张鹤龄闻言停下脚步,回身一嘴巴扇过去,怒道:“方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张延龄捂着脸委屈地说道:“你又打我,我要去宫里找姐姐告你的状!”
这下轮到刘健懵逼了,他将扫把往地上一杵,说道:“你们兄弟二人休要在老夫面前装模作样,今日之事必然要有个说法!”
“刘大人,你倒底要什么说法啊?”张鹤龄抓住张延龄的领自拉扯到自己身前,说道,“你看,东西送回来了。”
张延龄不情愿地打开盒子,刘健看了一眼,果然是那只白玉老虎,于是说道:“我那老友受了你们惊吓,现如今卧病不起,这笔帐要怎么算?”
“病了?”张鹤龄心说,不会是要讹人吧?
“哼!”刘健将扫把扔在一旁,“随我过来!”
张鹤龄带着小弟跟上去,柴家的下人都远远避开,一直来到卧房,果然看到柴老先生躺在床上,身前坐着一名郎中,家人们则陪在一旁。
柴老先生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张鹤龄兄弟,气得直翻白眼,又晕过去了。
床边的老太太和儿子儿媳一顿哭,张鹤龄很尴尬,幸好郎中说了一句:“柴老爷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喝了醒脑汤,休息一下就好了。”
刘健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出卧房,张鹤龄带着张延龄跟在后面,将白玉老虎放下,说道:“刘大人,东西放在这了,没什么事的话,先行告退!”
“今日得亏没出什么大事,若是柴贤弟有个好歹,老夫必不轻饶你!”
张鹤龄只好赔笑道:“刘大人哪里的话,我兄弟二人不过是听说柴老先生得了件宝贝,特此借来瞻仰一下,并无恶意。”
刘健看到对方认错态度还算诚恳,一腔怒火渐渐散了,说道:“老夫警告你,别以为有皇后娘娘护着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但凡被老夫知道你二人有什么欺民霸市的勾当,老夫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张鹤龄赶忙赔礼道歉,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全身而退。
出了柴家大门,张延龄小声嘀咕:“方才若不是拦着,我定要将这个刘老头揍一顿!”
张鹤龄脸色铁青,指着张延龄的鼻子一顿狂喷:“朝堂上那些清流每天想办法怎么弹劾我,我最近才把局面稳定下来,你就来添乱,这个刘健将来是要做首辅的,得罪了他,我们以后还怎么混?”
张延龄不解地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刘健要做首辅?”
张鹤龄心说,还不是被你气的,这嘴一不小心就秃噜了!
当下脑子转了转,说道:“这四人中,刘吉、徐溥、丘濬三人均已近古稀之年,只有刘健正当年,当首辅是早晚的事。”
“好了好了,以后我躲着他还不行么。”
张鹤龄本打算再跟自己的小弟叮嘱几句,刚一回身,张延龄以为又要挨揍,飞也似地跑开了,边跑还说道:“你又想打我,我要去告诉阿姐!”
张鹤龄只得在后面喊了一句:“以后给我老实点!”
张延龄早就跑得没影了,张鹤龄摇摇头,转身回府,这时候,一个人影闪到身前,冲自己行了一礼,说道:“卑职孙虎,见过寿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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