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义放不下架子,所以还是习惯了自称本将,即使是这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
所谓“民与官斗,自寻死路”,三娘区区一个草民等级,就算拥有家财许多,也是斗不过他一个秦军的副将。
三娘跟辰夕内心同时一颤,还真挺担心这两个家伙会突然倒戈。
却听那良耳将长剑往着广义的脖子另一边轻轻一划,又是点点滴滴的血液缓缓溢出。疼得广义浑身一哆嗦,吓得广义牙齿直打颤。
良耳冷笑,“如果你不想这么早就下去跟阎王爷报道的话,有些废话其实可以少说的。”
典兴低头瞅了一眼那被自己砍下了脑袋的战马,不免有些可惜:这么好的战马,看样子也是一条汗血宝马,居然就那样活脱脱让自己给一刀砍掉了,若是可以抢来当坐骑那该多好啊。
再听良耳发话了,典兴就也紧跟着接过话柄来:“就是就是,你这秦家狗再说废话,洒家把你舌头都给割下来!”
广义终于闭上嘴巴,不敢再乱说话。
辰夕此刻的体力已经恢复不少,搀扶着三娘站起身来,他对典兴的印象不太好。倒是对那良耳奸笑道:“我们可以一直挟持他,等到我们都离开楼兰远远了,再把他放走也不迟。”
“你腰间有刀,怎么不自己过来挟持?”良耳越看辰夕越觉得他像极了那该死的御啸天,也难怪三娘会对这御辰夕爱护有加。良耳憎恨御啸天,自然也就不愿多听辰夕的指挥,反正自己效忠的主人只是燕三娘,所以就只是提醒辰夕自己有刀,而懒得自己再动手挟持这胆小如鼠的秦军副将了。
辰夕这才恍然记起,向来习惯了舞弄拳头功夫,倒还真把自己身上腰部绑着的大刀给忘记了。
辰夕虽然对良耳不愿听从自己指挥这事感到闷闷不乐,却也不露形色,只是嘿嘿一笑,赶紧拔刀,一刀架在那秦广义的脖子边上。
良耳得以收回宝剑,心中暗叹:本来想这秦军的副将能有什么能耐,看来传言秦家兄弟所向无敌的美誉都是假的啊。
辰夕对那秦广义恶狠狠地威胁:“叫你的人退下,不然你的脑袋就要在此落地了。”看秦广义只是忿忿不平地瞪着自己,辰夕再调侃他道:“放心,如果你执意反抗的话,再过不久你的大哥也会下去陪你一起,让你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这招挺管用,秦广义一听,还真是把横着的眉毛耷拉下来,冲着大伙儿一声叫嚷,“你们听见没有,叫你们退下!”
那些秦家的军兵们听到副将发号施令了,虽然大家心中都非常不甘,那御辰夕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耐,居然还有能力喝退他们堂堂一支秦家的军队。但如今辰夕挟持副将在手,他们也无可奈何。
只能听命,勒转马头,缓缓往后退去。
辰夕担心那些官府的官兵还会趁乱偷袭,然后抓走那些美女。就再威胁秦广义道:“叫那些衙门的官差也识相点。”
“我统帅的只是秦军,衙门的人可不在本将管辖范围了。”广义嘲讽着说,要他对御辰夕这么一个市井流氓唯命是从,他可办不到,可是身边又有南犬北虎这两大高手相威胁,他便不敢怎样去逆辰夕的意思。
“是生是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辰夕也是一脸的嘲讽:这狗贼,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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