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数十年来朝中都鲜有人能被封爵。”
“我要是封了爵,朝中那些人还不得发了疯。要知道就连内阁的那帮位高权重的人都没人能够封爵,你说到时候他们能看我顺眼?”
“这些虽说都是我凭军功挣的,可朝中那些人是不会理会这些的。木秀于林毕竟太过招摇,这般招人忌恨的事情,会使我以后在朝中事事遭人掣肘。”
“这些都还是好的,最重要的是陛下会怎么想。我如果军功太盛,又封了爵,便已是位极人臣。”
“万一以后若是再有紧急战事,陛下不得不派我外出领兵,你说到时陛下又该如何封赏于我?身为臣子,封无可封,这让陛下怎么能够放心。”
“而陛下一旦起了猜忌之心,那对臣子来说,可就是大祸临头了!”
周畅的这些话让林凡听的是头皮发麻,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听。
林凡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周畅竟然就跟他说这种话,这未免也太不见外了吧?
他们两个一个是中原道总督、封疆大吏,另一个也是六品通判、朝廷领兵之将。如今却在这里非议君上、妄议朝臣,这是多大的罪过?反正林凡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已经开始嗖嗖的冒凉气了!
这话万一要是被人听到,再参上一本,林凡觉得自己没准就得去诏狱走一趟了!
如果说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还只是林凡想的太多的话,这次这
些话可就是从周畅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了!
林凡在心中暗骂自己:“你这乌鸦嘴,你说你多嘴干嘛?这些事也是你能够听的?”
林凡觉得自己有可能再也出不去这个营帐了,他心虚的看了一眼周围,生怕突然之间就从帐后涌出五百刀斧手,把自己剁为肉泥。
看着林凡逐渐发苦的脸色,周畅觉得有些好笑。
他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刚才说了这么多,跟你都没什么关系,更不是要拉拢你或是对你不利。”
“我的意思就只是你们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将陈兴隆诛杀是恰逢其时,让你们分润走一些军功,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没准反倒是好事也说不定!”
林凡暗自苦笑道:“既然跟我没关系,您就别说那么多啊,我吓都要被你吓死了!”
不过见周畅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也是让林凡心里放轻松了不少,总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见林凡仍在后怕,周畅笑骂道:“你在害怕什么?感到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刚才那话要是传出去,我就是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话一出,林凡的脸色就又发苦了,心想他不是改主意了吧?
林凡这样的表情让周畅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懒得再继续吓唬他。
周畅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将其递给林凡,同时他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林凡惊疑未定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细细读取里面的内容,却发现这封信原来是自己父亲写给周畅的。
按信上所述,林汝贤是让周畅在力所能及之下照料一下林凡,但也不要对林凡的事情多加干涉,只需暗中照看就行,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林汝贤的笔迹和书写习惯林凡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所以他可以确定这是林汝贤亲手所书,并非由他人伪造。
而且他之前与周畅并无交集,又只是一个五六品的小角色,他不认为自己会有资格让周畅去专门调查他的出身来历,然后在这里设局坑害于他。
如果是把坑害的对象换作是父亲和先生倒是有可能,但就连林凡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行军路上干掉陈兴隆,然后来到这里。因为这本就是巧合,那周畅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就算是周畅在这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他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这一切,根本就来不及。
除非是周畅一直都随身带着这封信,就为了在碰到林凡的时候给他。
如果周畅要真是有这样的心机手段,那这人也未免太可怕了。面对这样的对手,林凡觉得自己就算是被坑死也不冤枉。
不管怎么说,这封信里的内容让林凡心中大定。
心道您要是早把这封信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您说您没事在这吓唬我干嘛,难道就是为了好玩吗?
他读完信,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向周畅问道:“部堂,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