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一眼看去,薛人刽腹部上的伤印似拳非拳,似掌非掌,以蛇瞳术透过其内部,能清楚的看见伤印范围内筋肌寸断交缠,血脉与经络错节,其体内好似被搅动的泥浆一般混乱不堪。
“打入你体内的这一拳之力,如同漩涡一般绞断了你腹中筋肌脉络,甚至已经殃及到心脉,在跟我交手过的镇隅军都伯中,无人能打出这样一拳,拳印的位置如果再偏一点,恐怕……。”
薛人刽慢慢坐起,以峰狼吐纳术调整内息,苍白的面容逐渐恢复一丝血色,“呵呵,这么说我是捡了回一条命?不过你却不知道,在刚才的对决中,我手上这对钢爪,已经刺入了对他的心脏!他是顾傀影手下的得力干将,以我重伤换他一命,不亏!”
苏杵说:“不错,顾老贼又折了手下一员悍将,镇隅军短时间内必将难以突围,我们便可借此时机多吃他一些兵力。”
就在这时,树洞中跑上一名狼煞兵探,跪地禀报道:“统领,顾傀影已率镇隅军突围出沼泽,正朝向上坡阔叶林地带前进!”
“嗯?”苏彦没反应过来,“你再重新仔细说一遍,镇隅军突围时顾傀影座前先锋是谁?”
“是镇隅军左翼牙门将,竹间豹。”
“这不可能。”薛人刽脸色难看无比,“我敢打赌,竹间豹左胸腔心脏位置绝对有一道致命伤口,你告诉却他没死,而起还做先锋领兵突出重围?”
苏杵冷静地分析道:“难道此人身体构造异于常人,心脏长在右侧?”
“这……种事倒是罕见,但也不是不可能,暂时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狼煞兵统领站立远望,十名峰狼岭弟子俯首而待命。
“你们各部到目前为止出动了多少人?”“各部狼煞兵已经全体出动。”
苏彦命令道:“那好,让他们停止追击,召集全员,集结于前方犬月坡下。”“是。”
一番惨烈的厮杀后,沼泽外围泥潭中涌现出第一批重骑兵队伍,呈三角阵列逃出了沼泽,后续几支重骑队逐渐跟上步伐。
之后镇隅军重骑队伍一刻不停歇向坡上奔行而去,翻过重重阔叶林,进入犬月坡深处。
此时前方突现一骑将背影,正是前去探路的竹间豹,放慢骑行速度归入了镇隅军队伍。
“前方左沿石路便找能到最近的一个山头,地势处于半坡。”
“视野如何?”“能够俯视坡底全貌。”“那就向山头前进。”
顾傀影一声令下,骑兵众将快马加鞭,大军沿着坡上林中石路跑向了左前方的山头。
“敌军追上来了吗吗?”竹间豹勒缰停马问道,一名右翼牙门将回答:“他们已放弃了追击。”
镇隅军队伍遂停下脚步,占据了山头地势。
经历沼泽大败后的顾傀影这才缓过神来,开始重振军队士气。
众将立于山头远望,在坡底沼泽与上坡阔叶林交接地带处,峰狼岭的狼煞兵队也正在集结。
“唉,仔细一看,这些峰狼岭弟子人数还不及我们三成,刚才挫败我们的真是峰狼岭?”
“何止大败,可以说溃不成军了。”“不及三成太夸张了,起码四成。”众将士纷纷感慨。
“好了,不用再说了。”顾傀影手心剑柄紧握,“都是我的责任,我早该想到,峰狼岭本就没有万兽庄规模的狼兽大军,是我算错
一步,他们没有在林地布下兽阵,而是在沼泽布下迷阵!我们一开始就不该进沼泽,我若是能活着回去,一定向张都尉大小请罪。”
诸将深知此时稳定军心的重要,纷纷停止了议论。
唯有竹间豹面色阴沉,反问道:“战事未完,大人何必先自责,或许?如果我们在败在坡上位置,大人会不会说,我们一开始就应该进沼泽?”
“我们会败在上坡?开什么玩笑,坡上地带四处遍布阔叶林,峰狼岭非但设不了迷阵伏兵,也抵抗不了我们重骑居高临下的冲锋,
他们正是畏惧这一点,所以才犹豫再三,到现在为止还有攻上来。”
“不错,阔叶林稀疏,浪煞兵身法优势全无,我们骑兵一旦冲锋,势如山洪,那些狼崽子不得像落水狗一样拼命往树上窜?”
顾傀影仿佛从话中听出了什么,“竹间豹,你又有什么推测?”
竹间豹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我也不好说,你们不知道,就在前天晚上,我曾派人在沼泽里放火。”
“放火?沼泽湿气这么重,怎么可能用火点燃?”众人皆震惊。
“这是当然,如果我真把沼泽点了,今日一战还会败吗?”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好像这一切都在敌人的掌控当中,无论我们走沼泽,还是阔叶林,或许都注定失败。”
顾傀影走到山顶边缘,再一次俯视下方,“为什么,他们既不敢攻上来,也不愿离开?”
“他们不进攻,却像是在观望着什么,难道是等待援军?”众将猜测道,“我看不像,峰狼岭和狐王宗肯定要留出兵力驻寨守关,这应该是他们能出动的全部狼煞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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