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灼热,我没想到这居然是面包孩儿的东西,蜜罐给我的,我还以为是她随随便便装蜂蜜的瓶子。
这时我才想起来,洞府里装蜂蜜的桶都是木头的,她们蜂族的去哪里弄这个材质的用具啊?
我心里酸酸的,眼睛也开始酸酸的……
我自问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大大咧咧,来去如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感性了?
想到那个傻小子在我的大树下呆了一夜,我本来想把这一笔给抹掉,看来无形当中欠的感情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容妈最终还是向着我,看我死活不肯走,又听说我想看一眼面包孩儿,于是她只能叹气,还帮我把面包孩儿的娘给引开了。
我能理解他娘对我的恨,我害她的儿子用刀在心口插了一个洞,取出心头血,任哪个母亲见了,都要把始作俑者大卸八块吧。
我跳上了一个小木床,站在枕头上看着面包孩儿沉睡的小脸,他的脸原本圆乎乎的很可爱,特别是他的皮肤,水灵白皙的就跟剥开皮的梨,隐隐还透着草莓的红色。
可是现在他却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只有浅浅的粉,眼圈周围有明显的青黑,显得孱弱无力。
他的呼吸也不太均匀,大概做到了什么不好的梦,光洁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最令我不能忽视的是他的胸口,虽然穿着棉布睡袍,可白色的布料上,胸口的位置却有梅花般的殷红渗透出来。
一个小孩子,居然敢捅自己!那得多痛啊!我感觉那一刀是插在我的心口,我也跟着撕裂般疼痛。
强生趴在他脑袋的另外一边,看了以后也忍不住说:“这小孩可真够爷们!要是我就做不到。”
我说:“你有血吗?”
强生……
我靠近了些,用白色的袍子擦着面包孩儿头上的汗,那汗水就像是林黛玉的眼泪一样,怎么也擦不完,搞得我一阵手忙脚乱,擦了左边擦右边……
就在这时,小孩儿的干裂的唇张开了,喉咙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念什么,可是有一个字平凡的出现。
“鼠鼠……鼠……鼠鼠……”
我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红了,就连耳朵也开始发烧。
强生没好气说:“他一定梦见你追他要债了,话说他欠了你多少钱?”
“滚!你以为谁都有那个福气欠我的钱?“
强生翻了个跟头,不服气:“鬼才想有这样的福气!”
面包孩儿脑袋左右转动,痛苦的皱着眉头,不停的呓语,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
“你到底是谁?”
“你回来!”
“你……留下来……”
强生悠闲的梳理着自己的翅膀,忙不停的接话:“这小子又遇到小偷了!“
我眯着眼睛警告了他一眼,这只碎嘴子的蟑螂才闭上嘴巴。
我在想应该是伤口发炎了,那我到底要不要叫醒他呢?
什么留下来?前面是梦见了我,后面可绝对不是我。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忽然凌空被人抱起,然后一个翻身,我就被挤在了面包孩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