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能否过上安定的生活,如今帝国的平民百姓都没法过日子了,帝国还能存在下去吗?”
“那也不等于就让平民百姓和士绅贵族平等,都平等了,帝国还是帝国吗?宰相还是宰相吗?皇帝还是皇帝吗?”秦重虽然明白儿子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仍是难以接受他的那套政策。
“我并有让平民百姓和士绅贵族完全平等,事实上那也是不可能的。”秦思远见父亲的口气略有松动,继续他的说辞,“我所说的平等,主要是指人格上的平等,地位的平等只是相对的,它表现在某些方面,比如说,贵族士绅不得无故欺压平民百姓,贵族和平民在律法面前应该平等,贵族士绅让平民提供服务必须支付报酬等。在我的辖地里,贵族士绅的利益并没有受到大的损害,他们合法取得的财产能够继续拥有,他们可以继续让人为他们做事,只要提供合理的报酬就行。我所做的是限制贵族的特权,而赋予平民一定的权力。比如说贵族拥有的土地不得超过五百亩,超出的部分由官府收购回来分给平民;贵族不得强迫平民为其服务或无偿服务;贵族犯法与平民同罪而且不准以钱财赎罪;平民有参与基层政权管理的权力等等。”
“这还不够吗?只差没有明说让平民来当家作主了!”秦重愤愤说道。
“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秦思远不以为然,“起码在我的治下没有出大乱子,而且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各行各业兴旺发达,州府财政虽然现在还不是很充盈,但也比过去强多了。这都是新政所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坚决反对你那个阶层平等的政策的,种族平等我可以不管,但阶层平等我万万不会同意。”秦重似乎没有更好的反对理由,只得拿出做父亲的威严。
“好吧,我们先不谈这个,说说我们怎么化解眼前的危机吧,这也是我此次回京的主要目的。”见父亲的态度坚决,自己一时难以说服他,秦思远只得改变话题。
“我们有什么危机?”秦重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因为他没有更好的理由反驳儿子,再说下去,就只有争吵了,这也非他所愿。
“不是我们的危机,而是父亲你的危机,是朝廷的危机。”秦思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危机?朝廷的危机?”秦重对他的话颇为不解。
“是的。”秦思远点了点头,“父亲既然是一个保皇派,那么朝廷的危机也就是你的危机,当然,危机的存在对我也有一定的影响。”
“那你说说,究竟是什么危机。”秦重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秦思远问道:“父亲难道没有感觉到南宫家族已经严重威胁到朝廷和你吗?”
“有这种事?”秦重似乎有些不信,语气中颇多怀疑的意思。
秦思远问道:“父亲对南宫家族的动向了解多少?”
秦重说道:“基本上还算了解吧。第一,最近南宫家族的部队占领了童子关、宝宁、洛宁、营池一线,真正的意图不明;第二,南宫长春与三殿下刘莽有形成了联盟的迹象。第三,南宫家族与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族似乎有所接触。除此之外,还没有发现南宫家族有什么动作,而关于第二点也是猜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秦思远问道:“父亲可曾想过,闪电军团为何不死守蓟门关而退居晋城,将鞑凶军放进并州?童子关,宝宁、洛宁、营池一线本来是秦州到禹州的必经之路,为何在暴雨军团从金鸡关败退后闪电军团将那一线占领,不怕暴雨军团说他们断自己的后路吗?”
秦重思索着说道:“我倒是想过,闪电军团让出蓟门关可能是与鞑凶军达成了什么协议,以便自己腾出手来参与帝国内部争斗,只是不知为什么后来南宫家族反倒没有什么动静了。至于南宫家族的军队占领童子关、宝宁、洛宁、营池一线的意图我就不太明白了,他们给朝廷的说法是确保禹州西部防线,防止鞑凶军突破暴雨军团的防线东进禹州,对都城构成威胁,我觉得似乎并不那么简单,但到底哪里存在问题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