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屏着气,鼻尖传来浓浓的血腥气,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方初初无助地望着她,脸色煞白。
“彭!”一个农夫直直地倒进了坑中,脖子上的血正在汩汩的往外翻涌着,他无力地蹬着腿,直直地望着季楚和方初初。
他伸着手,似乎是想爬向她们,可是下一刻,一把长刀便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胸膛,粗糙的手掌不再动弹。
季楚和方初初紧张的都不敢喘气了,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她们能感到有一个人正在她们头顶坑上的不远处,得意地看着这具尸体。
头顶踩着草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季楚看着方初初,左手打着手势,就在那个声音即将跃入坑中的时候,季楚猛地拉起方初初就开始跑!
方初初的脚有些软,完全是在靠季楚拉着,她们不敢回头,这样,对方应该就没有一定要杀她们的理由了吧,一直往前跑,跑到庙里就好了!
来人被惊了一下,看到两个小姑娘像疯了一样的狂跑着,嘴角扯起了一抹轻蔑地笑,他跳下坑道,拔出了那个农夫胸口的刀,直直地向前方奔跑的二人投去.
“咻……“长刀直直地插进了季楚二人面前的草地里,直接逼停了她们。
季楚回头看去,可除了远处的几个人,什么都没有。
“小姐们,我在这。”一阵叮当作响后,这个人竟然跑到她们前面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褐衣,腰间系着皮带,上面挂着一圈的东西,匕首,水囊,还有铃铛,他的长发被高高束起,没有精致的发冠,只是一个黑色发带简单地系着,面目深邃,身形精瘦,额头右上角刺着一个“囚”字。
出乎意料,这个人没有立即动手,即使季楚已经作出了防范姿态。
这个男人眼神中微微有些惊讶,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根本来不及反抗,季楚她们就被这个男人腰间的一个小壶里洒出的药末迷晕了。
再次醒来时,季楚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手也被绑着。
“初初?”幸而她们的嘴没被堵上。
“季楚,我在这!”
而此时,她们的隔壁,那个男人恭敬地推门而入,半跪在地上,“殿下,今日行事时,被两个姑娘看到了。”
位上的两位男人正在扶额讨论,右边的一身黑衣的人眼都没抬,“当场处理了吗?”
“没有。”
黑衣男子侧首,眉眼里都是不悦,“这件事还用我们教吗?让她们跑了?
跪在地下的男人有些惶恐,眼神躲闪,“没有,回来的时候把她们装到了麻袋里,关进了旁边的柴房里。
而黑子男子对面一身蜀锦暗蓝色的公子却笑了,“归淮,你总是这么狠心,他都说了,是两个小姑娘……杀了吧。”
秦起冷眼看向高霖,“你说的好听,什么脏事不都是我替你去做。”
“你我怎么还这么见外,归淮,总感觉我这次来,你有点不太欢迎我呀……”
秦起懒得搭理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我府上住的,不怪我,对了,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叫你杀了吗?”
“是……可那两个姑娘穿着的衣料上等,打扮华然,不像是一般的人家。”
秦起不耐地扶额揉了揉眉心,“真是麻烦,蒙上眼,堵住嘴,带过来,我看看是谁家的。”
“是。”
太子起身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英眉下沉,“这个张启丰,这次修筑黄河过后,我就会把他撤下来,他惹了太多麻烦了!”
秦起敲了敲桌子,“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今年一定要换掉他,你就是不听,他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腿伤还没好透,就敢耍花样,还得我们帮他善后。”
太子吸了一口气,“是,这件事确实是我心软了,可如果我们现在不帮他捂住这件事,一旦被左相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可是坑骗了不少来服役的农工!”
“是呀,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能拿到更多的好处呢,把一小半的农工杀了,到时候骗世人说是他们死于大堤建造,这样他们的工钱就是他的了,关键我们还得帮他解决那些察觉到想要逃跑的农工。”秦起向来看不起张启丰。
“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要让他滚回老家!”高霖气得牙都是痒痒的。
秦起没说话,眼神却格外阴冷。
“人带来了。”
高霖拍了拍手,那人便押着季楚和方初初进来了,两人被推坐在了地上。
秦起看到来人的衣着,一下子惊得站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楚。
高霖有趣地望着秦起,指了指季楚,无声地问道:“你——认识——她?”
秦起挥了挥手,让那个男子退了出去。
这个额头有印记的男子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在为他们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兴奋。
秦起亲自为季楚解开了眼上的布条。
突然的亮光让季楚不禁闭上了眼,待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的人、眼前的屋子都让她吓了一跳。
这是个摆满武器还有祁朝的战旗的地方,地上铺着虎皮,四处挂着地图。
“怎么……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季楚懵了,她以为她睁眼见到的会是凶神恶煞的土匪或者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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