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转身抬脚,一脚把曾邺成踹倒在地!
“是,这是还你刚才扇我的一掌,我以前经常和你说,若是以后谁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可是,我也和你说过,若是你日后欺负我,我是不会忍的……”
季楚俯视着他,鼻头都已经红了,却还在忍着,“曾邺成,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在来之前,我还抱着幻想,想着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不是在利用我,可你,就是这样做的……”
“刚才张冲让我再回府,你竟然迎合着答应,我当时说已经被发现了,你都不在意我的安全吗?”
曾邺成一身的白袍全被污水浸湿了,污秽不堪,他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你我,昔日情分,就此作罢吧……”季楚毅然转身,踩在了泥水里的帏帽上。
“阿楚!”曾邺成叫住了季楚,“阿楚,你要离开我?”
季楚微微一顿,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他有他的目的,可她也有她的骄傲,她是喜欢着他,可却不能像个怨妇一样,被利用了,被嫌弃了,还能陪着笑脸迎上去,还能当作没事人一样求着别人不要离开自己。
“阿楚!”曾邺成也是不管不顾了,也不管附近有没有人路过,就这样朝着季楚的背影大喊。
可这个姑娘,却再也没有回头……
那个整日跟着他,整日带给他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姑娘,那个能把红色穿的最明艳的姑娘,那个眉眼里都是他的姑娘,那个站在他身边总是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身风采的姑娘,不见了……
玉夙和玉愿早已哭成了泪人,默默地跟在季楚身后,红着眼,不敢出声。
雨下大了,街上的人也少了,出了巷子一转弯,就见到秦起撑着一把褐色的油纸伞站在雨中,臂弯里还挂着蓑衣。
见季楚走了出来,他松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过来,急忙将蓑衣为她披好,并为她撑起伞。
候在一旁的合戟将自己手中多余的一把伞给了玉夙和玉愿,两人合打一把伞。
秦起就这样为季楚打着伞,一句话都没说,季楚也就这样站在那里,两人就像长在这风雨里似的,一动不动。
雨滴沿着伞沿不断地滴打在两人的脚边,春日的雨夜里,还是有着阵阵寒意。
最终,秦起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还走吗?”
季楚轻轻摇了摇头,抬眼望向他,“对不起,我总是在为自己考虑,忘了你的感受,好像你一直以来都在被我们季家利用,对不起,我以后……会慢慢忘了他的。”
秦起紧张的眉头终于松弛下来,嘴角渐渐上扬,他拉住了季楚的手,“走吧,回家……”
回到府上时,就赶紧让夏嬷嬷去烧了热水。
季楚一换好衣服,秦起就送了一盆炭火进来,放到了她的床边。
“今天天凉,一会洗洗就睡吧,别惹上风寒了。”
说完,秦起一转身便看到了桌上的那个信封,他拿起来,刚要拆开,就被季楚打断了。
“啊!别……别打开,没什么的。”季楚裹着被子,差点蹦下来,生怕他拆开。
“这是什么?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了,我可以看吗?”
季楚缩回了手,将被子拢到了头上,心虚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想着我挺对不起你的,若是我走了,你什么也没捞着,还成了我的跳板,于是,我便把我嫁妆里的半部分田产银票留给你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呀,幸得夫人回来了,这些夫人还是收好吧……”秦起将这个信封放到了床沿上,“阿楚,以后就叫我归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