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点了点头,看到秦起的目光炙热,顿时不知道该看哪里是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我今日身上不舒服……”
秦起起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知道季楚想歪了,笑道:“你不用害怕,我这就走。”
“哎,那你知道了张冲也是三皇子的人,他就在眼皮子底下,你打算怎么办呀?”
秦起帮季楚放下了床帐,“你别担心,你不用管这些,这些交给我处理就好了,你好好休息。”
帷帐放下后,秦起转身离开。
关上了房门,外面还在下着雨,合戟为秦起撑起了伞,“侯爷,你怎么不在这歇下?”
“她今天累了……”秦起看了看合戟,说道:“胜伯把房间收拾出来没?太子估计后日就到了。”
“应该是收拾好了的,侯爷与太子如此熟识,不必如此紧张吧……”
走在漆黑的夜里,合戟手里提着灯越发摇晃,秦起什么也没说。
成启丘,这次黄河案后,就是你的死期……
一阵夜风吹来,秦起不自觉地捂了捂胸口,上一世,他死在凌迟架上,至今他都在想,当年是谁下的套,把三皇子的死栽赃到了他的头上,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就只有——捎信说一定会救他出去的太子。
夜深人静,院里和堂屋的掌烛都早已熄灭,只要床头不远处的烛火还在摇曳着。
床帐内一片幽黄,一片静寂中偶尔传来一两声抽泣。
虽说季楚在秦起面前没什么,可今晚的一幕幕却总不自觉地又钻进了脑子里。
曾邺成在雨中的哭喊,他那悲戚失望的眼神,还有那一耳光的回响,无论她用被子捂得有多严实,眼前,耳边,都久久挥之不去……
想到曾邺成对她吼的话、用她在别人面前献媚的嘴脸、还有那一巴掌,季楚就越想越委屈,枕头都湿透了,鼻子也堵得不行,两眼生疼……
第二日,一大清早,玉夙还没进院,就听到了呼啸的剑声。
这是侯爷吗?侯爷不是出府了吗?
刚跨过石门,便从竹林里的微光中窥见了空旷的庭院中,梧桐树下,一人在翩然起舞,一把长剑舞的呼啸生风。
小姐?
昨晚……小姐怎么还能起的这么早?
“小姐,你怎么不多睡会?昨夜淋了雨,起这么早,怕是会头疼。”
季楚停了下来,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没事,爹爹送我的这把剑,我还没怎么练过呢,便一时兴起,早起练练罢了。”
玉夙低下了眸,小姐这哪里是想练剑,分明是彻夜未眠呀……
“小姐,今日来了一封青城的信。”玉夙将信递到了季楚的面前。
季楚将剑放到了石桌上,一拆开信,引入眼帘的是楚姒的笔迹,都是一些慰问想念之语,里面还说了季崇如何的想念她,还有季铎的亲笔,果然写的像蚂蚱乱爬一样,信的末尾竟然是苏苏提笔写的,说是让季楚快些写信接她过来。
“玉夙,你来,这样,我一会写一封家书,我要让苏苏过来玩!”
“呃,好!”玉夙还没反应过来,小姐怎么会那么高兴。
这一整天,府中都不见秦起的身影,季楚问及府中的下人,才知道原来是太子快来了,修筑大堤需要调出部分士兵,这北疆军营为了迎接太子的检阅,便赶着在这两天操练操练。
“嗝~”秦欢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嫂嫂,我吃饱了,今天的金丝粥做的真好吃。”
“欢儿,郭夫子是不是说,今天晚膳后再来查你的诗呀?”
秦欢耍赖地趴在桌上,“我不想背了,太难了,我都背了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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