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子楼兄,你可真爱开玩笑。”稽天涯完全不给冯暗主仆面子道:“你离开沧桑楼去离凡道,是代表自己还是月族?”
“天涯,兄长开玩笑。”月三蓉拂开两人,一跛一步的走了数步并不会影响道:“兄长,小蓉告退,留步。”
月沧海控压竹剑等人的冲动,点头轻笑道:“小心,保重。”
“是。”她说完离开月族山门,启程去了睿山慎独台。
冯暗下手自知分寸,伤筋动骨一百天后,自然行动自如。
她不能再让沧桑楼、离凡道硬碰,则只能按下,辞别兄长的关心,做沧桑楼的代表,与好友前往睿山慎独台接受都察。
江湖百家的人,有了睿山下达各家嫡传要去,慎独台接受都察的命令,纷纷按照离凡道的要求,争先恐后把自家点名了的,符合条件的人送去慎独台。
慎独台就在离凡道的脚下。与离凡之城相守相望成倚角,一方有难,另一地立刻能知晓。
慎独台是都察江湖人的地方,五大世家之首,要处理的事物怎么能少,有这方高台,江湖草莽、飞檐走壁的、肖小行径的,只要抓来,安身就是此台。
有这么个处理江湖事的地点,睿山前几代的,家主并不如冯桧阴险,大抵有什么难断的、犯错的江湖人,都会送来关押。
只是,这代离凡道家主是个异数,上位一应百呼的并非江湖人,而为慎独台的那些,接受都察的囚犯;囚犯被改的,只遵仙首。
这个节奏使江湖百家侧目,停止了送犯人,去慎独台的行为。
从而,更见长了离凡道与江湖百家的霸主地位,以及慎独台的威名远扬。
君义奥、君玄离来到慎独台时,江湖百家的人差不多到齐。他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月三蓉以及,稽仲府的稽天涯,稽天峻、稽天涵已来了站在了另一边翘首以盼。
他与秦一琯打招呼:“秦兄,好久不见啊。”
秦一琯摇折扇,拉着陈偈上他身边:“君兄,你怎么才来?你听说了嘛拂衣夫人被冯暗逼死了,冯暗被月姑娘逼的,去了拂衣院磕头呢?”
“你说什么?”君义奥拽住了他的衣襟,双拳涌起青筋道:“是谁告诉你的,为什么我不知?”
秦一琯无法开口。
“君兄。”陈偈把他的手打下,二公子这些天被宫主压制去学掌管,文副使走了的事,很吃力,不由道:“这件事已在江湖传开,镜南宗也已知晓,只是你在道上,并没有得到消息。”
“商蓉怎么样,她来了没?”君义奥有些担心问:“月族除了拂衣夫人出事了,还有没有人受伤?睿山几时退的?”
秦一琯摇摇头:“我不清楚具体,月姑娘与冯暗同来,月族还在沧桑楼,并没有撤离。”
“商蓉与冯暗同来?”君义奥抬脚往外走。
君玄离立刻拦住人:“君无悔你干什么去?”
“玄离放开我。”君义奥拂开他的手,开口:“商蓉在来的路上,我去看看有没有到。”
君玄离可没有轻易放人离开道:“今天慎独台开都察会,左不过再等等,月姑娘会来,你要离开睿山找人怎么办?”
“玄离你放手。”君义奥首现痛入骨髓的担心道:“离凡道灭了就灭了,没有人会支持这样的地方。商蓉出事我不会放过一个沾过沧桑楼血的人。”
秦一琯想说什么,陈偈拉了把,他没去乱来。
君玄离只感,君义奥这一瞬变的很陌生,仿佛他从来不认识,手不由自主的放开,没有抓住人。
君义奥向外走去。
冯暗带着一行人往里进。
他见到了满身伶仃的人,似凄清、似孤寂、似这样走了千万年,向自己走来。
稽天涯看他来到,提着的心收回肚里。
月三蓉抬头,冷眸盖寒冰;琥珀覆双瞳。与人目光相对略顿步子,又往里走。
“商蓉?”君义奥颤抖道:“你还好吧?”
稽天涯爆粗口道:“借你吉言死不了,一路上都针尖对麦芒过来了。”
君义奥闻言转身,快不及眼出易泷,易泷剑运转独孤奉君决,灵元暴涌又耀眼,一瞬之间来到冯暗身前,剑刺向了他要害。
“君无悔。”冯暗不断往后退,依然被凌利的剑气中伤:“你最好想清楚,来到慎独台是谁的地盘,谁允许你拿剑指着我了?”
“拿剑指着你是小事。”君义奥没了从前的飞扬道:“我今天是为讨仇的,你记住睁亮眼别往我的枪口上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