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克俭很有自知之明,分明知道自不量力的下场。就如同他当这杀胡堡的主官一样,当初段怀德暗中使阴招,如果不是李星汉横空出世,他方克俭早就已经被革职问罪。至今想来,依旧让方克俭心有余悸。
身为一堡主官都搞不定部下,一旦升了参将分守一路,那又是个什么下场?没有足够实力之前,勉强为之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在什么位置上,就必须拥有与之匹配的实力。这一点李星汉能够看清楚,经历了挫折的方克俭,也同样看得清楚明白。
而且现在这个杀胡堡守备的位置上,这才刚刚尝到一点甜头来,让方克俭这就挪挪屁股,还真的是非常不乐意。所以说,他只是稍微一迟疑,就拒绝了李星汉的提议。
只听方克俭沉声道:“一方分守参将,我方某人现在完全不敢想,只要能够将杀胡堡完全掌握在手上,就已经完全满足了。星汉你可有什么主意,能够搬开段怀德这条拦路老狗?”
除掉段怀德?李星汉默不作声的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别看方克俭现在一副礼贤下士的嘴脸,可一旦将杀胡堡彻底掌握在手中,下一个就该对付谁?
就让方克俭和段怀德互相继续咬下去,都没工夫来招惹东胜堡就最好。
而且段怀德根本就是一头肥得不能再肥的猪,与其便宜了方克俭,不如暂时留着,等将来时机成熟,自己亲手宰了吃肉,那多痛快!
见李星汉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方克俭不由得狠狠道:“段怀德这条老狗,若不是他拦着本将,我方某人早就率人增援星汉,岂会坐视东胜堡被围攻一天一夜呢!”
无需方克俭挑拨,李星汉本就是和段怀德势不两立。
只是现在还不是对付段怀德的时候,李星汉于是将话题扯开,脸色沉重道:“游击大人,经历连番血战之后,我东胜堡上下着实伤亡惨重,现在剩下的能战之兵,已经不足一百之数。所以卑职想再次募兵,不知大人允否?”
“又要募兵?”方克俭眉头紧锁:“半年之内,你这可是第三次募兵了!”
见方克俭脸露犹豫神色,李星汉赶紧道:“那查干巴日连番兵败受辱,岂会善罢甘休?卑职手上无兵,而铁木儿忽部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到时候这东胜堡如何守?”
“这......!也罢,你要募兵便自行去募吧,募多少都随你。可丑话说在前头,我这里可没有银子给你募兵,今后也没有饷银可发,什么军械粮草也统统没有,一切都靠你自己想办法。”
方克俭不是担心李星汉兵多,只是担心要从自己这里拿银子而已,所以推得干干净净。
李星汉一听,登时也皱紧了眉头:“大人,你可不能什么都不管啊!卑职这细胳膊细腿的,有什么办法可想?”
“星汉啊,本将也有本将的难处,上头拨下来的些许饷银粮草,却要养活杀胡堡上下近千口,仅仅只是饿不死人而已,哪里还有多余的饷银粮草用来募兵?反倒是你的东胜堡,不是有参将大人亲自拨的每月三百两饷银和几十石粮草么?这足够养活几百战兵了!我这里顶多和上两次一样,拨一些战袄帐篷等等物资给你。”
想要从方克俭这里挤出点油水来,实在是太难了。李星汉也只能把蚊子腿当成肉,聊甚于无了。此次募兵,李星汉谁也指望不上,只能完全靠自己。但就算如此,最起码也要得到顶头上司点头,否则私自募兵难免会有后患。
李星汉黑着个脸,闷声闷气答道:“游击大人不拨银子,那这兵怎么募?”
方克俭老脸微微一红,笑道:“你还可以找丁参将想办法嘛!丁大人麾下虎贲数千,就算拔跟毛都比我们大腿粗......!”
“谁在说我的毛比腿粗?”
方克俭话音未落,却听小院外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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