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宣南宫雪穗入宫。”褚晖艰难下了圣旨。
南宫雪穗与幻花情同姐妹,却讨厌幻情,幻情未必愿意让雪穗为她接生。但,此时,雪穗是褚晖唯一可以信任的懂医术的人了。
雪穗很快被接入宫中,她进了产室,到了帘幕后,掀开被子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妈呀”叫了出来。
“怎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幻情哭叫,“你跟幻花一伙儿的,也想诋毁我,我不信,我不信,娘,娘,你说说,为何我会这样,啊……”
恰在此时,有人向里面传信,说栖花宫闵贵妃又怀孕了。
褚晖呆呆发愣,叶檀内心复杂,但是也要给皇上道喜,而幻情发出的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
“叶幻花,叶幻花,我恨你,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狐狸精,你害得我生不如死,我恨你!”幻情声声诅咒,吓得叶檀面无人色,连连告罪。
褚晖铁青着脸,却也没有出言斥责。
或许,这突然起来的气愤让幻情生出了一股力量,她长声尖叫,腹部用力,血急流出来,随着血流,一个女婴被挤压出来。
但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婴儿,那小婴儿的肚脐处,本应该是脐带与母体连接,她却是由一根类似树枝的东西连接,绿呼呼的,没有血色,不容错辨。
那婴儿也是绿色的像是裹了一层绿苔,若不是那声微弱啼哭,谁能认为那是个婴儿。
雪穗几乎要晕倒,“皇后娘娘,这孩子,这孩子,或许因为那个东西的缘故,这孩子……”
雪穗始终不敢说出“怪胎”二字。
幻情强撑着喘息着坐起,只看了一眼,便歇斯底里哭叫着跳下床,雪穗喊道:“娘娘,脐带还没断呢?您不能乱动啊,会伤了您的玉体的。”
“剪刀,给我剪刀,给我快剪断啊。”幻情劈手夺过剪刀,抢过那婴儿,“滚出去,滚出去,谁都不许看,都滚开!”
幻情一剪子下去,剪断了那树枝般的牵连,那婴儿嗷一声尖嚎。褚晖和叶檀冲到幻情身边,幻情一手拎着那婴儿,一手拎着剪子,比划着,“别过来。”
幻情背过身子,举起了剪刀,叶檀和褚晖想要出言阻止,但是却都没有发出声音,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
那婴儿啼哭声渐弱,渐渐没了声息,雪穗见状,大着胆子,将婴儿从幻情那里抱了过来。
而幻情手里,攥着一颗带血的软软的珠子。她盯着那颗珠子,眼神满是憎恶。
幻情拿剪刀扎,用火烧,用东西砸,都不能损毁那珠子。
褚晖让雪穗给幻情下了安神的药物,幻情才昏睡过去。褚晖拿了那灵珠,回望叶檀,声音有些空洞,“此间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侯爷可晓得厉害?”
叶檀点头,“皇上仁德,没有怪罪叶家,老臣感激涕零。可怜幻情,我的女儿,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幻情命苦,但那些被羁押的无辜人也命苦,全因为知道幻情怀了怪胎,被下了药,虽活着,人却已经成为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