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突然早产,褚晖立刻意识到危机提前到来,宫中需要及时布置防范,他随同幻情去产室,在产室外下了一道道密旨,栖花宫,福康宫,中宫殿自然是重中之重。
幻情在产室内疼痛嘶喊,叶檀在门外与褚晖苦笑对视。褚晖觉得滑稽,叶檀觉得尴尬。
褚晖叹息,“始作俑者未必是尊夫人,也未必是皇祖父,叶侯爷心胸放开些吧,朕为天子,尚且身不由己,何况你呢?”
“皇上,您真能不在乎……”叶檀自然还是怕褚晖反悔,到时叶家蒙羞不说,怕是没了活路。
“是朕害了她,朕自然绝对不能让她名节有亏,只要她不说,朕是不会说的。”褚晖说道,“不过,怕是华国人会要来抢夺她的孩子。当时,他们所求他物,没有要求交换幻情,如今,可就难说了,毕竟,那灵珠对他们至关重要。”
“那皇上会如何对待那珠子?”叶檀一双眼睛冒着暗火。
“能毁就毁,若仍在幻情体内或在孩子体内,那只好等待闵轼回来,闵轼此番会派人到渊霞山寻药的。”褚晖说道,“朕,做不出剖腹取珠的恶行。”
“可闵轼被扣,这如何是好啊。”叶檀跺脚,“云渺啊云渺,这破珠子到底有何功用,到底是从何而来啊?”
“朕也想知道。”褚晖喃喃。
这时,产室里传来幻情高声尖叫,叶檀的脸上肌肉直颤,来回走着,搓着双手。
一个稳婆突然面如土色开了门,跪着出来,“皇上,饶命,奴婢接生了这么多婴儿,从未见如此……,奴婢无能,奴婢无法让皇后娘娘顺利生产。”
非常时期,褚晖也顾不得幻情只是他名义上的正妻,他看了一眼叶檀,道:“朕进去,侯爷也随朕进去吧。”
褚晖单手抓着那瘫软的稳婆,进了产室。
产室内很暗,几个宫女和其他几个稳婆在帘幕后照顾着幻情,几个医女和御医在帘外,不断指挥,但是里面稳婆就是一叠声说着“不行,太可怕了,天啊”之类。
一见褚晖进来,众人全都停止了言语,还是先前的那个稳婆,爬着爬到了褚晖脚下,“皇上,娘娘怀的是个怪胎,头未出,却先出了一根似手臂又不似手臂的东西,奴婢们怕害了皇后娘娘,将那东西推回去,努力将胎位导正,结果发现,那孩儿其他部位好像……。”
“再敢胡说八道,本宫就撕烂了你的嘴。”幻情突然喘息着怒喊,“皇上,你怎容这老货胡言乱语,快快将这些人都杀了。”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产室内御医、医女、稳婆、宫女全都跪地求饶,褚晖和叶檀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不好。
幻情难产是一定的,而且,她腹中胎儿不太寻常。
褚晖立刻传旨,让南宫典速来见驾。
“南宫典,你速速将这些人全部秘密羁押,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若跑一人,若传出半句不利于皇后娘娘的话,朕唯你是问。”褚晖吩咐道。
那些人只觉得暂时捡了条命,哪里还在意被羁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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