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大大方方的回來,他站在原地朝崔喜拱手问道“崔掌柜,别來无恙啊。”
崔喜朝王旁走了两步但又站住了,两人离着两三步远,崔西指着王旁:“你是,王爷。”
“怎么,我有变化吗,十几年不见了,崔掌柜留了胡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了。”
崔西揉了揉眼睛:“哎呦,我的王爷哦,我不是在做梦吧。”他说着两步并作一步一把拉着王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快,把马牵进去。”崔西吩咐着伙计,一手拉住王旁就朝清风楼里走:“您快跟我來……”
伙计挠着头过來牵马,从來沒见过崔总管这么着慌过,赛龙雀不耐烦的摇头,王旁拍了马安抚了一下:“这马性子暴,不要招惹他。”
“好嘞。”伙计应声说着,
“哎呦,您还这么不紧不慢的,快些吧我都等不及了。”崔喜催促着,
王旁知道崔喜连拉带拽的将自己往清风楼里面拉肯定有原因,他跟着崔西走了进來,崔西一口气将王旁带到后院,穿过一个小花园,直接进了内府,
“崔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您别问了,快跟我來吧。”崔喜激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进了内府朝厅堂一边走一边嚷嚷:“林老爷,您快出來看看谁來了。”
进了内府的院门,朝厅堂走的时候,王旁就听到里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吵嚷中夹杂了摔摔砸砸的动静,他被崔喜带的根本顾不到想这时候闯进來合适不合适,房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门一开,这家的那位当官的公子站在门口气哼哼的说道:“谁來也不见。”
“躲开,谁问你了。”身后一人推开了他问道,“崔西谁來了。”
“王爷,是王爷啊。”崔喜抑制不住的喜悦,
“王爷。”被推开的人有点糊涂,什么王爷怎么会光天化日之下到这地方來,
紧接着让王旁意想不到的是,林浩志站在房门的走廊下,沒错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肯定是林浩志,他的眼睛似乎已经花了,虚着眼等到王旁走进,看到果然是王旁,和当年一模一样一点沒变得王旁,他的嘴一张一合半天,忽然一番白眼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爹。”在他身后的那年轻人忙一把抱住林浩志,给他揉着胸口:“哎呦,老毛病又犯了,刚还好好的跟我又摔又打那么大精神,爹,你醒醒。”看他着急的用袖子直擦汗,一点不像刚刚还在和林浩志争吵的样子,
王旁快步上前,使劲掐住林浩志的人中,林浩志哼了一声醒了过了,见自己在儿子的怀中,他赌气的一推年轻人,转身拉住王旁:“真的是王爷回來了,你说,我们这都听说了王爷您还活着,这突然就出现在眼前,还真有点不适应,我这头晕心疼是老毛病了,这倒霉小子这么气我都沒犯,一看见王爷我这一激动啊就失态了。”
年轻人忙和崔喜一起扶起林浩志:“快,里面请。”
林浩志说着,赶忙将王旁让进厅堂,这一进门可见父子两个刚刚吵的不轻,地上有摔随的茶杯,崔喜朝院中喊道:“人呢,内府侍奉的人呢,不想要月薪了吗。”
耳房急匆匆走出來一个老妈子和两个小奴,这林家父子吵架是家常便饭,吵架的时候外人都躲远远的,通常都要等公子走了,他们才敢过來收拾,但谁都清楚,父子总是吵吵好好,好了再吵,
下人一通忙活,收拾好了房间,有给主客端茶送水都安排妥当,这才都退了出去,
王旁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林浩志身边的青年,这会儿他正关心的看着林浩志的神色,沒等林浩志问他这些年的事王旁先问道:“林老爷,这位可是令公子。”
“王爷,您还是叫我林浩志我习惯,怎么突然就老了呢,那会我才三十來岁,这一下子十多年过去了,犬子不才,刚刚让王爷见笑了,这不是科举中了进士,朝廷封他个提辖官,自己就找不到北了,非要我把这清风楼关了,你说,他做他的关,我经营我的清风楼,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吗。”林浩志看了一眼儿子,气哼哼的说道,
“爹,您就是关了,我的俸禄也可以供养您,您看看这声色场所多有伤风化啊,我要到州府去上任,把冲儿放在这里我多不放心啊。”
林浩志皱着眉头:“你要早这么说,我肯定要考虑的,你來了直眉瞪眼的就要我关门,那我怎么能关,再说,这也不是咱们家的事,正好王爷來了,今天我也算能了却了一桩心事了。”
王旁一听有些诧异,这里怎么还有自己的事,清风楼关不关门,和他又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