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快别叫他漫将军了,这哪还有个将军样儿,。”
漫常也笑了笑:“对啊,这些年叫张常都习惯了。”
当年王府的人散了之后,漫常便护送折可适和种师道,先去了镇戎见到了折克隽,又去了延州,留在延州一段时间之后,种仪调任到了庆州,漫常也就跟着來了,后來种仪调任去京城,漫常不想再去京城了,就在庆州留了下來,化名张常添了几亩地,过上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门外一个陈邕年岁相当孩子,正扒着门好奇的看着屋里的人,陈康指着这孩子问道:“勇儿也八岁了,对了清儿呢。”
漫常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现名张清如今已经二十多岁,眼前的这个是小儿子,
“清儿啊,现在跟着种师道在德顺军。”漫常说很平淡,似乎跟自己的事无关一样,
陈康也看出漫常(以后全部用张常)的不悦,他对陈邕说道:“你上次來不是和张勇玩的挺好吗,去,找张勇去玩。”
张夫人拿着洗好的果子招呼着两个孩子到院子中去玩,
“你还在为建中说的事生气。”陈康低声问道,
“能不生气吗,王爷对他也算很好了,他怎么也跟着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一样,说什么免疫法害民。”
“你怎么了,本來就是地方实施上有问題,利民变成害民,当时建中年轻气盛,说了几句实话,而且他又不是针对王爷和王老爷,至于当时皇上降罪他,无非也是制造出王爷内部人已经不合分崩离析的效果,咱们这年纪的人了,这事看不出來吗。”
“唉,这么大的王府,这么多人,有不同想法也是正常的,再说我也知道,他们小哥几个一直私下往來,这点王爷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嘿,这么说就太对了”陈康一排跛腿说道:“我跟你说,王爷还真是在天有灵。”
“此话怎讲。”
“我去年到了延州,结果病倒在那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眼看咱们兄弟以后就见不到了,接过來了个公子把我救了,现在我跟着这公子做事,这公子不但长的像王爷,就连走路说话都相似极了。”
“难道王爷还活着。”
陈康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公子现在二十三四岁,他说是从大理來,王爷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和大宋天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要报恩,给王爷报仇。”
“有这事。”
“开始我也不相信啊,可我越跟他在一起,就越相信他,王爷的死太诡异了,而且王爷死后皇上把他所有的功绩都抹杀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題,现在到处说王爷和王老爷是奸臣,大坏蛋,我觉得我们得给王爷翻身,而且你看现在,日子越过越苦……”
“行了,陈先生,别的不用说了,单说为王爷报仇这一条,就足够了,咱不能让王爷死的不明不白的,你找我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就是了。”
陈康在张常耳边悄悄的说着高雨求金的计划,张常听着皱着眉头:“这行吗。”
“我看行,就是太危险,所以我需要帮手。”
张常看了屋外的孩子,陈康立刻明白了,张常现在过的是安稳的日子,自己这趟活多少是件风险很大的活,贩卖不是问題,有行首照应着,麻烦在于这一路可能会带很多的钱,万一遇到劫匪或者有闪失,那姓名难保,
张常神色凝重的看着陈康:“陈先生,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这个叫什么高雨的人可信吗,他真的能为王爷报仇吗。”
陈康肯定的点点头:“我觉得他说的不是假话,而且我偶尔带出一句王旁家人的情况,他都是欲言又止,我觉得他有心事,而且,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王爷在外面的儿子啊……”
“不对,王爷丢的那儿子如果活着,现在才十**岁,不可能二十三四。”
“会不会他瞒报了年龄呢,总之我不相信他和王爷一点渊源都沒有,而且我相信他,他一定会弄清王爷死因真相给王爷报仇,张常,你说吧,同我一起跟他混,你干不干。”
张常一拍桌子,毅然决然的说道:“干,必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