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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旁眉毛微微皱了皱,眼前的局势对童贯十分不利,大殿之上官员窃窃私语,赵顼看看李参,李参低头不语,正在想着说道点什么不让童贯多说话,把案子简单判了,忽然听到殿外太监传报太皇太后到,
这皇上一家三代都出动了,就为了在皇宫之内皇上亲断的个案子,而且这个案子还牵扯到皇后和贵妃亲属,更要命的皇后和太皇太后本來也沾亲,赵顼心里十分不悦,这又不是看戏,來这么多内宫的老骨灰级的人物这算是干什么,
听着太皇太后的头衔挺唬人的,但实际太皇太后也不过四十來岁,这位奶奶辈的太后一上殿,连赵顼都得起身,王旁见过这位太皇太后的次数不多,尤记当年赏菊宴时端坐在仁宗身旁母仪天下的那位美丽妇人,只是如今看上去十多年过去,岁月在这位女人的身上也不留情面留下的痕迹,其中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当她眼睛扫到王旁的时候,那目光中冷冷的光,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王旁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忽然想起曹田的事,立刻明白了这位老太后今天的來意,他不由得替童贯捏了一把汗,
“皇上,民间审讯尚有陪审这个新制,我今天來的会不会有唐突啊。”太皇太后一脸的慈祥和善意,弄的赵顼反而不好意思了,
“太皇太后,您请坐。”
骨灰级太后坐下以后问道:“看來我是來晚了,刚刚问到哪里了。”
赵顼看了一眼李参,李参忙说道:“他们几个涉案之人刚刚供述了罪状。”
“哦。”骨灰级太后眉毛一挑,目光在四个人身上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童贯的脸色,
“这少年,我看着有几分眼熟,你是。”
“在下童贯,镇南王王旁义子。”
骨灰级太后点了点头,高太后说道:“这孩子怕是被吓到了,净是些胡言乱语,我看这案子皇上就下旨吧。”
童贯皱着眉头反驳到:“我跟义父出生入死攻打西夏,都不成怕过,怎么会吓到,只是,据实说了事情的经过而已。”
赵顼说道:“凡是要讲证据,童贯不可再胡说了。”
童贯看了一眼王旁,心说今天爹爹怎么一言不发,王旁起身说道:“圣上,今天还有一人沒有到,您可以问问一问他。”
“何人。”
“翰林学士苏轼的书童,高俅。”
赵顼看着李参,李参说道:“圣上,眼下这四人都是有爵位或是有皇亲,高俅乃是一草民,所以暂时沒让他上殿。”
赵顼命令宣高俅上殿,高俅走进勤政殿,忙跪地磕头,童贯在高俅旁边问道:“高俅,你來作证,当日是不是他们动手动脚的來着。”
高俅磕头如捣蒜口中说道:“皇上饶命,当日的确有人对那姑娘举止粗鲁。”说完他看了一样童贯:“这,叫姑娘是童贯的主意,对姑娘动手动脚也是童贯的主意。”
王旁轻轻哼了一声,心里一阵冷笑,这高俅分明是诬陷童贯,想必这又是串供沒串好,皇上召他们來大殿太急了,
高俅也是倒霉,昨天见了高公绘,高公绘嘱咐他如果再审就一头推到童贯的头上,
计划都是计划好的,就像童贯想好再审的时候说实话一样,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谁知道皇上会把这一干人都叫到皇宫,亲自來问这个事,而且高俅这么说,李参是第一不干的,他怒斥到:“大胆高俅,为何几次作证证词不同。”
御史吕公著一直看着,他心里十分明白皇上的用意,可高俅这么一翻供,反而让事情更加复杂了,吕公著慢慢悠悠的插话道:“那童贯不也是前后所言不同吗。”
赵顼也受不了了,这简直就是胡闹,他一拍书案说道:“几个狂徒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官家念你们年少,统统重打二十,又爵位的罚薪半年,半年之内禁足,就这么定了。”
童贯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王旁,王旁朝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在多说了,
忽然殿中几声呵呵的笑声,骨灰级太后忽然说道:“皇上倒是体恤这些年轻人,这样也好,罚也发了,打也打了,想必外面也不会有太多的议论,不过我想起了一件旧事,正好今日一块说來请个圣旨。”
王旁怎么看怎么觉得太后笑的有几分阴森,他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太后说道:“其他人可以禁足,唯独这童贯,这么多争议,我记得一件事,这孩子曾经有懿旨在身,是否净身进宫,如今看这孩子已经成年了,也该是让他做决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