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给福康安和和珅。至于那位和琳对梁鹏飞的推许,在朱珪看来,虽然和琳风评甚佳,不与其兄同流合污,但是,偶尔帮帮其兄,说上几句话,肯定是人之常情。
总之,朱珪这位名士不仅仅恨和珅,连带也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梁鹏飞,虽然有些方面他的确猜对了,但是更多的方面,他却猜错了,比如他认为梁鹏飞根本就是靠虚报战功、靠贿赂上司爬到如今的位置,至于梁鹏飞收拾掉那些走私海商,在他的眼里,却仍旧偏执地认为,梁鹏飞不过是为了其父亲梁元夏所经营的海连行能够独霸走私市场。
“……哼,本督已然查清,梁鹏飞原籍属于广东,按我大清之异地为官体制,梁鹏飞留任于广东,本就已经违了我大清律,而今,居然还在暗中与那些商人勾结,针对官府,针对朝庭,这等大逆不道的行径,已与作反无疑。”朱珪的话让那位师爷颔首不已,不过在心中已然有些可怜起了梁鹏飞这位水师总兵。
大清国的官成千上万,这样那样的错,行贿受贿者不计其数,他却偏生落到了自己的东主手中,还不因为他是那和珅的走狗,朱珪如此做,并不能排队其私心作崇,但是放到了明面上,理由却也实在是堂而皇之。
“你或许还不知道,自上次梁鹏飞闯进了八旗驻地救出那个女人之后,已经把那些八旗子弟给得罪死了,而且听闻,梁鹏飞居然还把那八旗左都统额布加给暴打了一顿,不过,当时只有那梁鹏飞与那额布加的亲兵看到,梁鹏飞或许是惮于对方的满人勋贵的身份,不想把人给得罪死了,所以,并没有让这个消息流传出去。至于额布加,这样丢脸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外传,不过,两人已然是结下了生死之仇。呵呵呵,近曰,本督可是听说,额布加已经上了奏本弹劾梁鹏飞,而且罪名还不小,单单是一个轻视满人,在八旗驻地闹事的罪名,就足以让其丢官罢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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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夫既然身为两广总督,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本督一把火都还没有烧着,倒让那梁鹏飞与那些商人联合算计了一把,可恨可恼,本督要是只在一旁看着,岂不是让那些满人和这些两广士绅官吏都把我这个两广总督给看轻了?”
“所以,大人您这一招借花献佛,实在是妙到极处,高,实在是高。”师爷已然是心领神会,不得不佩服这块在龌龊的庙堂之上打滚了多年,已然成精的老姜级东主。虽然让人给暗中算计了一把,转眼之间,居然就在那沉默之中,不仅仅想好了应对的办法,而且还要连本带利地还回去,一棒子打死对手,更连带为自己在两广竖立威信。
“呵呵,本督与那和珅等人斗了十数载,在朝堂之上,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岂是那些连京师都没去过的生瓜蛋子能惹的?”朱珪大笑了起来,笑容仍旧显得那样地温文尔雅,名士风流。
“父亲,您找孩儿有什么事?”旬假回到了广州的广东水师提督府内的王进甲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一脸恭敬地道。看着那脸庞上的肤色显得更黑,原本那强壮得有些臃肿的体魄如今也变得精悍了许多,倒真让王守礼满心欣慰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心疼。
“黑多了,也瘦了不少,看样子,在虎门没少吃苦头吧?”王守礼示意儿子坐下之后,温言询问道。
王进甲挺起了胸笑答道:“苦头确实吃了不少,不过儿子也长了不少的见识,没去过虎门镇之前,孩儿还真不知道,原本兵居然可以这样当的。”
“什么?梁鹏飞那小子真把你赶去当个小兵?!”王守礼这下可真地瞪圆了眼睛,气的有些七窍生烟的架势。
“父亲您别着急,是孩儿主动要求的。”看到老爹有发火的征兆,王进甲赶紧解释道,一面端起了桌上的茶壶给那王守礼倒了一杯茶水恭敬地递上去。
“大人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留在他的身边,当一个逍遥自在,混吃混喝的亲兵,因为我是您的儿子,他不会要求我去做什么事情,就只当多养一张嘴而已。要么,就去下面当兵,当一个小兵,捶打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往上爬。”
“这个梁鹏飞,他……”王守礼翻了半天的白眼,实在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梁鹏飞居然如此赤裸裸地蛊惑,或者应该说激将自己的儿子,结果,这小子真的上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