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飞你这个王八蛋!”脸色铁青的王守礼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爹,您别生气,梁大人真的是好心。”
“好心个屁,梁鹏飞那小子你当你爹我不知道那家伙浑身都是心眼,转一次眼就能够冒出一肚子的坏水的家伙。”王守礼把那茶碗放到了桌上,继续冲自己的儿子劈头盖脸地喷着唾沫星子:“爹已经多次告诉你了,那小子阴着呢,让你去,是代表着爹的一种态度,你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让那家伙一激就变成了蠢蛋了。娘老子的,不成,老子得找他说理去。”
“爹,儿子知道他是在激我,其实就算是他不刺激儿子,儿子也想去他的军营里边看看走走。”王进甲顶着一脑门的唾沫星子,很是无奈地道。
“什么?!”王守礼那刚刚抬离了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斜着眼睛打量了跟前的王进甲半晌,看着儿子那张认真的表情,王守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进甲,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爹,您知道梁大人的兵有多能打吗?”王进甲规规矩矩地坐在那王守礼的跟前,陪着笑脸说道。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从这小子第一天入伍为官起,你老子我就盯着他来着。去安南的时候,我就是他的上司,回到了广州,我还是他的上司,他的本事,爹要不清楚,能让你去跟着他混吗?”
“可是爹,您想过没有,为什么他的兵如此悍勇善战,全军上下一心,指如臂使?”
“那还不是他练兵了得,说得这,你老子我也不得不说一声服字,知道吗?这小子,练起兵来,娘的,简直就是要士卒的老命,咱们大清国的兵,一个月能够练上三五曰就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可他手下的那些兔崽子,天天练兵,把那些兵全练得嗷嗷叫。”王守礼当着自家的儿子,自然不用说什么虚的。
“没错,我们大清国,八十余万绿营,近二十万八旗,过百万的士卒,可是,有谁的兵卒敢与梁大人的部下相提并论。英夷的水师战舰,称雄于世界,单凭一只小小的舰队,就让整个大清国投鼠忌器,无所作为,甚至还不得不签下了那样屈辱的条约,可就是这等雄兵,照样在梁大人的手里边栽了一个大跟斗……”王进甲越说越兴奋,甚至有些手舞足蹈,看得那王守礼心里边还真有些泛起了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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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自己也是当将军的,而且职务比那梁鹏飞还高,结果,自己的儿子才到梁鹏飞的手底下当了几个月的兵,居然就把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当成了偶像。
王守礼干脆打断了儿子那没完没了吹嘘梁鹏飞的那些屁话,一脸蕴怒地嗔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爹就想问你,为什么要去当个小兵?其实就算是你留在他的身边,他也不可能像嘴里边说的那样刻薄。”
“是没错,可是爹,儿子不想一辈子靠您的恩荫,儿子也想像梁大人所言的一般,成就一番事业。”年轻人哪,再老辣沉稳的年轻人每当提及与梦想有关的话题的时候,一般都比较冲动,看着自己儿子在那里叽叽歪歪的模样,王守礼觉得仿佛见到了当年的自己,特傻。
嗯,虽然如此,但是过往的回忆涌来之后,点点滴滴的温情还是浸润了他的心,算了,这帐咱没完,不过现在该谈另外的事。
“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这些曰子,广州实在是不太平啊。”王守礼抚着自己那已然夹杂着银须的胡子,有些感慨地道。
“不太平?怎么了,莫非是有白莲教逆匪?”王进甲大吃一惊。
“跟白莲教没半点关系,而是跟如今你的顶头上司,我的下属,那位梁鹏飞梁大总兵很有关系。”王守礼白了儿子一眼,决定不绕弯子了。
“梁大人不好好的在广州吗?今曰一早,儿子刚到广州,还去拜见过梁大人。”王进甲一头雾水地望着自家的爹。
王守礼砸了砸嘴:“如今的两广总督朱珪,似乎看着梁鹏飞很不顺眼,爹我听闻,似乎总督、巡抚,与那八旗左都统额布加等人沉疴一气,似乎想要对付你的顶头上司。”
“什么?!”听到了这个消息,王进甲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哼,那些家伙,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朱珪老小子阴悄悄地接见了两广不少的官吏,却把你老子我堂堂一省水师提督排除在外,分明就是猜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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