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绵绵不绝的雨雪下了个把星期,阴郁的天,难得有了一丝放晴的机会。
周超今日个起的早,昨夜的酒劲似乎已经消退。
趁着天未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田月英总算把周超赶走了,再不走,天亮了,不用开店门做生意,对门隔壁瞅着你屋子里大清早的冒出个男人,有的是闲话嚼舌头。
踩着积雪,吱嘎吱嘎的晃到所里,天也亮了。
周超心情舒畅啊,瞌睡被冷风都吹跑了,哪里还睡得着,点了根烟,便站在无遮无拦的走廊上,望着斜对面的清溪镇那个破旧的车站,隔的不远,那块荒地便是周超相中的目标。
微微的晨光下,积雪掩盖着的荒地,在周超的眼里俨然已经成了摇钱树,聚宝盆,他满心的期待着,憧憬着,不久就要天天躲在家里,关起门来数钱的美好未来...得劲,真塔玛得劲。
不过,还是要拿出真金白银来才行,不然,平地上是起不来高楼的,指望吴猴子,哼,那厮滑头的很,不要到时又生出枝节,坏了老子的好事。
原本周超是想借鸡生蛋,空手套白狼的,利用吴猴子来捞一把,不过昨夜临时来了兴致,跑田月英店里呆了大半宿之后,巫山云雨完,周超便改了主意。
嘿,还真没想到呢,那个死胖子,钱水舟,平日里,自己瞧不上眼,以为就一个酒囊饭袋的草包而已,行呐,那家伙的眼力劲挺能耐的,他竟然也打起了清溪镇马上就要搞开发的主意。
周超本是借着酒意,要敲打敲打田月英这个女人,你,是老子的,以后不允许你和别人有染,啊,那个钱胖子,也包括在内的。
田月英哪敢争辩,心里有怨气也不敢表露,只好虚与委蛇,敷衍应付着,她当周超是喝醉了,说胡话,瞎比比的。
上车也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哪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呀,要霸占我是吧,好啊,那你娶了我啊,你答应不?
田月英在心里权衡着周超和钱水舟两个男人的好坏优劣,她发现钱水舟似乎对她更好...带来的实际利益最明显,不仅免了她店里的税,而且有好路子还想着告诉她,清溪镇就要搞开发,这个事,钱水舟都第一时间和她讲了,还教她怎么利用这个发财的机会...
酒气熏天的周超呢?好像到现在为止,除了占有,什么都没有带给她...女人的心,海底针,一番比较,田月英就觉得委屈了,凭什么啊,我的身子凭什么就只能留着给你玩,给你糟蹋?
一场云雨少了太多的乐子,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激越调调,甚至有些乏味索然,一个趁着酒意,只想发泄,哪里理会女人的怨气,一个心怀幽怨,张着身子扭着头,任你纵横,却不配合。
草草结束了意兴阑珊的战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篇,田月英生怕周超在自己店里睡过去了,那就麻烦了,心里那个着急啊,所以周超问什么,她也不矫情,知道的马上就捡不紧要的回他,还时不时的提醒着,不早了,你该走了...
听到女人说钱胖子是来跟她谈清溪镇开发的事,周超差点没笑出来,蠢女人啊,你算老几呢?这等发财良机,钱胖子会让给你吗?那家伙无非不就是要多睡你几回?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不过,周超也被田月英说的这事,硬是惊到了,酒醒了大半,他心里有些急了,本以为自己是最先看到财路的,哪知道,有心人可不止他一人,人家钱胖子照样嗅出了商机,也在活动呢,钱胖子能看出来,其他人呢?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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