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青栀琢磨了一会儿,“姐姐怎么看这事?”
何雨深道:“还能怎么看,姚采雁跟着我住在永安宫,按说是我宫里的人,她借我的小厨房熬粥,是我默许了,我要是多说一句,指不定一顶‘包庇罪人’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不过我看任谁也不会那么傻,把这种落胎的东西亲手送到别人手里,姚采雁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青栀颇有些感慨地说:“宫里被害的老实人不少,姐姐能拉一把便拉一把吧。”
何雨深讥讽道:“偏你这么好心。”但是她很快说出了当时的情形,“柔贵妃倒是为姚德仪说了几句话,但皇上根本不听姚德仪辩解,我与皇上之间的那些事你也明白,如今也说不上什么话了。云贵人失了孩子急火攻心,压根不肯多想,一味地让皇上罚姚德仪,皇上只想息事宁人,可惜了那么粉嫩可爱的小姑娘,才入宫多久啊,直接被打去冷宫了。”
或许是感同身受的缘故,青栀仍旧偏执于真相,“其实这件事,只要把姚德仪身边的人抓去严刑拷打,肯定有人知道那粥是怎么被掉了包,再不济,就去查各个小厨房,动用了薏仁的,多半就是凶手。”
“谁说不是呢,可是青栀,你这快一年来不在后宫,你不知道,皇上变得有些不大能听得进旁人的劝了。”何雨深少见的有些忧心,“按道理来说,纯孝皇后薨逝,柔贵妃是个好相处的,打理后宫也夙兴夜寐,一应事情井井有条,但我总觉得,这日子越发难过了,整个六宫除了太后,好像没有任何可以让皇上上心的人。”
青栀浅浅一笑,个中的含义让人有些看不分明,“哪里就像姐姐说得那么夸张,要是真不上心,能让云贵人那么快就怀孕么?之后还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多查,就把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丢去了冷宫。”
何雨深一记眼风飞过去,“我听这话,似乎是在吃醋。”
青栀也不去反驳,只是笑而不答。
何雨深挥了挥手,“懒得管你怎么想,我只是和你说下,本宫听说因为都住在锦绣宫的缘故,云贵人总是被旁人拿出来与你比较,她本来就心高气傲,如今又骤然失了孩子,心智可能有些变化,你要当心她来寻你的麻烦。”
青栀知道何雨深十分聪慧,每次的提醒都不是没有道理,赶紧答谢。
雨深摆了摆手,起身告辞离去。
然而也真算是说什么来什么,在何雨深走后没两天,出云阁里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云彤站在屋子正中,本来就生的冷艳,一脸的不屑与轻蔑展露无疑。青栀正握着一杆狼毫笔,气定神闲地抄写佛经,云彤不说话,她也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就是瑾嫔?”骄傲的女子终于忍不住问。
青栀手下不停,十分随意地答道:“来之前没问问门口的侍卫?我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敢这样随随便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