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就连玄姬玄雅都有些失神,都想探究这面纱之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短暂失神后,我说,“郑老先生有些忙,所以差我们前来接你。”
她的稍微愣了下,不过还是跟着我们一同出门离开,在外走了一阵后,她突然开口说,“不是他让你们来接我的对吗?你们想带我去哪儿?”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又说,“因为一篇《讨阴司檄》,近来各色各样的人找上了他,也有不少人找我,有让我劝他撤掉那篇檄文的,也有让我找他继续写其他檄文的,你们呢?你们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这里人员众多,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我说,“不如我们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聊?”
她探手出来指了一下左侧说,“那里是全真祖庭白云观,我跟白云观主持认识,去那里吧。”
我应好,跟随她一同前去,以前没去过全真祖庭,倒真想去见识一番,当年柳承就是在这白云观中挑中了东岳,丁冥也是出自白云观。
至白云观山门,见是以三券拱门,上刻流云仙鹤,比其余各处道观山门要宏伟不少,不过也仅仅是造型而已。山门的三个门洞象征的是三界,意指挂进山门就等同于跳出三界,进入神仙洞府。
守门弟子都认识她,见了她皆行道礼,一路畅通无阻,她找白云观暂借了吕祖殿供我们谈事,殿中供奉的是全真道祖吕洞宾,进殿我们各自对吕洞宾上香行礼,此后她才问我们,“你们假借郑先生之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并非有事情要找你帮忙,我叫孙清,是郑钧老先生的学生,那篇檄文也是我请老师写的,此次找你,只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听闻我名字,她稍微停顿了会儿,而后微微笑说,“你的名字最近在方外流传颇广,就连方内也有不少人知道你的名字,毁誉参半,方外有人说你是搅乱天下之贼,也有说你是横扫天下之将。我听郑先生提起过你,他对你的评价很高。”
我倒没想到她能这么镇定,见殿内有供人参拜的蒲团,便邀请她坐下聊,并对玄姬玄雅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教你们。”
二女应是出了门去,关上了大殿的门,我与她面向而坐,她不言,我一时不知怎么切入话题,就说,“这里并无旁人,你为什么不摘掉面纱?”
她摇摇头,并不回话,想来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的真面目。
我又说,“我想问问,你是怎么认识老师的?可有人牵线搭桥?”
如果有人牵线搭桥的话,肯定就是丁冥了。
她摇摇头说,“没有,机缘巧合之下认识郑先生的。”
“怎么个机缘巧合法?”
她指了一下地面青石板,说道,“外出时见地上有不少写满文字的纸张任来往行人践踏,我便弯腰拾取,郑老先生也见了那些纸张,同样弯腰拾取,如此一来我们就认识了。”她说着笑了笑,“读书人的习惯,见不得别人践踏字纸。”
我虽不是儒林中人,但读过的书的数量也算是多的了,知道这习惯。这叫做‘敬惜字纸’,《燕京旧俗志》中记载:污践字纸,即系污蔑孔圣,罪恶极重,倘敢不惜字纸,几乎与不敬神佛,不孝父母同科罪。
在读书人眼里,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玷污文学,就好比全真道人见不得别人污践吕洞宾的名字。
我释然,她的这个理由倒是足够让人信服,如此来说,她就不是丁冥安排来的,又问道,“先生认识丁冥吗?”
她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摇头说,“不认识,不过倒是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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