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头人果然去寻了,如今是乱世卖儿卖女的不知多少,到外头人市里瞧了瞧,寻了一个看着白净些的,
“便是她了!”
交了十两银子便把人带到了赵旭面前,‘
“魏王,人已是寻到了!”
赵旭过去瞧了瞧点头道,
“就是她了!”
这厢又是吩咐一通,不多时外头抬了花轿进来,还来了媒婆与一队儿乐鼓手。
当下将那姑娘涂脂抹粉打扮一番送到轿子里头坐好,一路吹吹打打还特意在那沧州城中绕了一圈,才往那沧江畔的赵府去了。
到了府门口媒婆上前道,
“哎哟哟!快去报了你们家老爷,美娇娘已是送到门口了,还不出来迎一迎!”
看门的见这阵仗也是懵了,
老爷这时又要当新娘倌了?
忙飞奔着进去报信,
“老爷,你那新纳的小妾已是进门了!”
“啥?”
赵老爷子茫然四顾,
“我几时纳了小妾!”
“外头吹吹打打已是送过来了!”
赵老爷子不明所以,里头赵老夫人也被惊动了,急忙忙赶过来见了他便骂道,
“好你个老不羞的,你前头嚷嚷着要雍善纳妾,敢情是自家心思动了!你也不怕得马上风!”
赵老爷子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与赵老夫人一同出去,外头果然一顶花轿放在府门前头,那花枝招展的媒婆正冲着他笑的见牙不见眼,上来给他福一福道,
“恭喜赵老爷!贺喜赵老爷!赵老爷您真是老当益壮,一枝梨花压海棠,艳福不浅啊!这位姑娘便是您这府上第九房姨娘了!”
赵老爷子闻言气得不行,袖子一甩骂道,
“胡说八道什么,我……我什么时候纳妾了!”
那媒婆笑道,
“哎哟哟!要不然怎么说您老人家有福气呢!这呀!是您儿子孝敬您的,咱们魏王可说了,您还想生儿子呢,这么……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便送上门了!”
赵老爷子眼前一黑复又亮,差一点儿一头栽到台阶下头去,
“混账东西!他是想气死老子我么!荒唐!真是荒唐透顶!”
那有儿子给老子纳妾,这混账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媒婆拿帕子捂着嘴笑,上下打量赵老爷,
“这老夫少妻多的是,依您老的身子骨儿,再纳个十房八房也没问题!赵老爷子还不快快迎进府去,这把年纪还害什么臊!”
赵老爷子这厢气得脸红如猪肝一般,当下怒吼道,
“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打!”
“哎呀!您老人家可是不满意姑娘颜色?您又何必这般动怒,咱们魏王说了,你老人家若是不满意还能再纳,包您满意才成!”
“打!给我狠狠打!”
这厢赵府出来人,个个手里拿了棍棒,将这一行人赶出二里地去,那媒婆挨了好几下子回来哭哭啼啼同赵旭复命。
赵旭听了哈哈大笑,
“来人啊!去给老爷子传个话,他若管我一回生儿子的事儿,我便送一房小妾过去,且瞧他老人家身子骨儿受得住受不住!”
这厢赏了那媒婆一锭金子,乐得那媒婆嘴都笑歪了,身上的伤也不痛了,乐颠颠出府了。
那花轿里的姑娘也被送回了家去,又搭上了一百两纹银,让她与家人好生过活,那卖女儿的一家子千恩万谢,倒让赵旭做了一桩好事儿。
待到第二日,这沧州城中再不传魏王夫人的八卦了,却传那赵老爷子的风流韵事,七旬老翁纳十五六岁小妾,这厢神勇大战夜御通宵,真是老而弥坚,老骥伏枥“雄心”不已!
这沧州城半城的生意人都与赵老爷子打过交道,如今人人见了他那一个不拱手赞道,
“赵公果然不凡,为我辈楷模!”
又有人私下问他如何“神勇”至此……
把个赵老爷子又气又臊,半月不敢迈出家门,赵旭登门来便使东西砸出去,这么一番闹腾却是再也不提给赵旭纳妾之事了!
林玉润被赵旭告之此事时,想笑又觉是自家公爹,只得拼命瘪着,扭曲着小脸儿问赵旭道,
“公……公爹,他……他老人家不会气坏了吧!”
赵旭伸手捏她的脸道,
“你想笑便笑,我老子那就是闲了,如今给他寻些事儿做,也免得来寻我们的麻烦!下回他要再说起这事儿,我立马把那小妾送到他床上去!”
林玉润终是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抬手打他道,
“那有你这般做儿子的!”
赵旭摇头晃脑十分得意,
“这便是你家夫君我聪明,论大义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他要真抬了人到我府里,我还真不好挡在外头不让人进门。索性先给他送一个去,儿子孝敬老子也是天经地义,这可是他老人家无福消受,不是我做儿子的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