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打来啊!”
刘享松了一口气,转身又趴回了床榻之上,伸手摸着小美人丝滑的大腿,
“他要打便打呗!我还能拦得住他么!”
毓妃皱眉道,
“陛下,如今这大周江山已被魏贼占了六州,若让他拿下了瑜州,便是后顾无忧了,那衡州地处偏远他一时半刻打不到那处去,瑜州之后下一个便是临州了!陛下现下应立时召集群臣,商议对策才是正理啊!”
刘享哼一声撇嘴斜眼道,
“对策!有什么对策好想的?”
“陛下手下能人无数,文臣武将群策群力总是能想到法子的!也比这般……这般束手待毙强啊!”
毓妃这厢连哄带劝好不易让刘享离了胭脂阵,洗漱穿戴一番之后,便召了众大臣们进宫。
众人到了御书房,议起了前方战事倒还真是想出了法子,
“陛下,如今那魏贼势大,瑜州之中有那孙必武的儿子孙晋杀了唐胜开,手下倒也有几万人马,如今魏贼兴兵瑜州便要想让自家后顾无忧好进犯临州,即是如此朝廷不妨任那孙晋做个大将军,耗些钱粮供给孙晋令得与魏贼抗衡,为我大周争取一阵喘息之时,也好招兵买马,剿灭魏贼!”
众人听了都说好,刘享也觉着不错想了想问道,
“即是如此那钱粮从何处来?又如何运送过去?”
“这个……”
提到这处众人都是一默,临州一地虽属繁华但自身无多少产出,多都是靠商人富贾进出做生意谈买卖,南货北送,北物南移带动起的一州经济。
现下里各处供应断绝,行商渐少,市井萧条,那街头无所事事的流民日渐增多,无论白天黑夜入室偷盗,甚或杀人抢劫之事时有发生,弄的五城兵马司是十分头疼。
这样的情形那商人没有来往买卖,本州壮丁已征用十之五六,田野荒废无人耕种,那里来的赋税?那里来的粮草?
没有赋税国库空虚那里来的银两招兵买马?没有粮草自家吃都不够,更不用说还送钱粮到那瑜州去了!
众人这厢沉默良久,有人却是想出了主意,
“陛下!这国库空虚,你那内库却是近一百年没有动用……”
刘氏家族世代皇帝都喜收藏珠宝珍奇,大周朝鼎盛之时,每年赋税便有十之其一到了内库,如今该是拿出来救急的时候了!
刘享闻言却是勃然大怒,用手指点着下头众人道,
“你……你们简直是混账!”
打主意打到朕头上来了!
要动用朕的内库,朕自家能将事儿办了,还要你们作甚!
当下怒而摔了那御案上一应东西,将一帮子大臣打了出来,众人抱头而出,你眼望我眼,俱是摇头叹气,
“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了,还似个守财奴一般死抱着那内库不放,有一日魏军打入了临州中,将你那内库连锅端了,倒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话自然只敢在心里嘀咕,下头却是照着皇帝的意思,加紧盘剥百姓,各司各部传下令去,便是将那临州的地儿也要刮出三分油水来上交国库,以备军需!
只可恨那大周朝廷各级官吏早已腐败透顶,到了这时节还是要雁过拔毛,十成的赋税收到县府便只有九成,到了州府剩下八成,到了各司留了七成,到了各部便是六成,再到了皇帝那处,御笔一挥却是又去了一成。
就是这五成下发到军中又有各级将领刮上一层,这般下来只剩下四成,将这四成换成军需辎重又变了三成。
一级级一处处个个都当自家已是手下留情,只刮了一层却不知偌大一个大周江山,便是这般被他们一点点儿刮走了血肉,露出了骨头,刮的面目全非,刮的轰然倒下!
那毓妃每日里坐在御书房中瞧着这帮子人是如何在朝廷危亡之际,一个个仍是伸手中饱私囊,全然不顾此时已是大厦将倾!
瞧着身边这一国之君,一脸淫色的搂着美女饮酒作乐,半点不去想外头黎民疾苦,更不管自家那即将杀头的祸事来临!
毓妃独坐窗前瞧着镜子里那张仍是美丽如昔的脸,自言自语道,
“难道这一回我选错了?”
她出身娲女派,自来学的便是如何用美色令得男人臣服,她那师姐祁红艳平生之愿不过便是令得圣教重返中原。
她们俩自小长在一处,心思却是截然不同。
这中原之地广袤无垠,一点点儿的渗入,只怕再有个百年,娲女派也无法站稳脚根。
需攀高峰便走捷径,倒不如寻那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想法子将他握在掌心
只要他一点头别说是一个娲女派就是十个娲女派也能在中原发扬光大!
因而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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