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取得了意见一致之后,梁啸就在精舍里开始了造船前的技术准备工作。
这个工作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全新的内容,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熟悉。不过,几年的习射让他有足够的耐心,而扎实的数理基础也让他比一般人领悟得更快,能够举一反三,而这个时代的造船理论也没有系统化,还需要他来进行整合统筹。
就像当初习射一样,梁啸投入了十二分的热忱和激情。
十一月中,月亮和孩子在十余名骑士的保护下,赶到了豫章,随行的除了两千斤黄金,还有一封刘陵的亲笔信。
梁啸看完信,苦笑着摇摇头。天子派韩嫣来豫章,恐怕不是视察豫章船厂这么简单。刘陵的猜测命中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却找不到破解之道。
不管他怎么说,传到天子耳中的话都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意思。腹诽之罪虽然还没有登上历史舞台,但心病难医却是亘古不变的难题。怎么才能让天子相信他心无怨言?
他做不到。人心隔肚皮,他就算将心挖出来给天子看,天子也未必相信。再说了,他也没那么二逼。
信任是相互的。你不信任我,我凭什么一定要费心费力地争取你的信任。
梁啸将刘陵的信收好,抱起襁褓中的孩子,举在面前,看了一眼。
小家伙睡得正香,吧嗒着小嘴,两只小手蜷在胸前。
“怎么样,好看不?”月亮凑了过来,抱着梁啸的肩膀,吃吃笑道,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涌入梁啸的鼻子。
“好看。”梁啸乐得合不拢嘴。“我阿母是不是乐坏了?”
“嗯哪。我觉得,有了这孩子之后,阿母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哈哈哈……”梁啸将脸凑了过去,在月亮圆盘般的脸上亲了一下。“阿母想个孙子想得太久了,你别计较。到这儿以后,你就自由了,过些日子,我陪你去骑马。”
“好啊,好啊。”月亮眉飞色舞,随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我听征夫人说,卫子夫生了个女儿,天子很不高兴,好久没去她的宫里了。”
“又是一个女儿?”梁啸暗自发笑,看起来,卫子夫的命运也要被改变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女儿?”
“谁说的?”梁啸表示反对。“我就喜欢女儿,至少我不觉得儿子和女儿有什么了不得的区别。”
“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月亮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草原上也是喜欢儿子的,只是没你们汉人这么区别。我生了平安后,阿母的脸色……”她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下去。
梁啸笑笑,没有理会。月亮毕竟是胡人,她理解不了那么多高深的东西。刘陵让她来豫章,也算是有心。当然,这也不排除她希望表现得像个大妇。
“你离开长安之前,可曾听到江都的消息?”
月亮茫然。“江都有什么消息?今年的租税?”
梁啸白了月亮一眼。这位草原儿子可真是心大,江都闹出那么大的事来,她居然连什么事都不知道。算了,问她也是白问,还是等着吧,有消息,刘陵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传来。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韩嫣为好。
梁啸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中,看着刘陵的信,有些走神。这座庄园是新建的,创新之处不仅是用琉璃作窗,桌椅也都变成了西域式的高脚,书桌前的这张圈椅是梁啸为自己定制的,又宽又大,简直就是一张小榻。
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撇着小嘴就要哭。
月亮连忙将孩子抱了过去,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
梁啸眼神一转,看到月亮胸前的那对浑圆的月亮,一时性动。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月亮的身体呢。他伸手将月亮搂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别动,孩子饿了。”月亮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喂奶。
梁啸抱着月亮的腰,夸张地咂了咂嘴。
月亮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脸色通红,起身就想挣脱。梁啸哪里会让她脱身,紧紧地搂着她。“别动!”
“夫君,这……可是白天!”月亮心虚地看看明亮的琉璃窗。“被人看见……多不好。”
“这是我的地盘,谁会看见?”梁啸转过头,目光透过琉璃窗,一直看到远处波光粼粼的彭蠡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面对大湖,无遮无挡,任他风霜刀剑严相逼,我自春暖花开啊。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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