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亲,五殿下是我的亲表哥。”
白鹤染看着这位李家庶小姐跟个胖斗鸡似的显摆,暗自摇了头。这若放在从前,她定不会轻饶了这等嘴贱之人,但今天是真没那个心情了。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应对今晚的宫宴,在想皇上会如何发难,会从哪方面入手。是直接就把这件事情给揭露出来,还是再从别的方面入手? 她觉得皇上不会直接就说,因为那样太没面子了,人活一张脸,谁也不愿意当众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更不会当众承认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是媳妇儿跟别人偷
情生的。
她甚至觉得皇上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提这个事,而是借用其它的理由将白家给办了,将这笔帐给算了。可是会用什么理由呢?
白鹤染百思不解。
李月梅还在那里吧吧吧地说着,白鹤染心搭理,默语却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扬起巴掌就甩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扇在那李月梅的脸上。
原本就是一张胖脸,这下被打得一半边都肿了起来,肿起来的肉糊住了眼睛,李月梅觉得自己一只眼睛可能是瞎了,当时就大喊大叫起来。
默语一点儿都不惯着她的毛病,越喊她越打,打完一边再打另一边,直到李月梅两只眼睛都被肉挤得快要看不见了时,终于变得聪明,不再叫嚷了。
默语也不说什么,只是退到了白鹤染身后,目光却依然冷冰冰地注视着李月梅。那态度分明就是:你再折腾,姑奶奶还打你。
李月梅自然是不敢折腾了,白鹤染也因为自己的丫鬟出了手,而不得不开口说话。 她告诉李月梅:“我本无意与你扯闲话,我当你是第一次进宫情绪激动,多说几句不得体的话也情有可原。再者你的姐姐为你求情,我与你姐姐还有几分交情,便想将此事作罢。可是我给你脸,却并不证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区区学士府的庶女,你哪来的自信在本公主面前叫嚣?至于我家里的事,就更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放心,没
有人跟人们李家抢表哥。”
她不再说话,因为余光一瞥间,正看到前方围观这边热闹的夫人小姐们正闪出一条路来,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若夕已经朝着这边来了。
李月茹赶紧扯了她的庶妹一把,好在李月梅已经被打成了猪头,看不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到是老实地跟着她姐姐退到了一边,将地方给若夕让了出来。 白鹤染面上带笑看向若夕,也不主动说话,只等若夕到了她面前,行了礼,开口道:“公主来了多一会儿了?奴婢已经出来接过两次了,都没见您过来,这才走开一会
儿就听禁军说您到了。公主不必在这边排队,随奴婢一起进宫吧,皇后娘娘一直在等着您呢!” 白鹤染面上的笑容渐浓,“有劳若夕姑姑了,我住得远,所以来得就晚了些。我在这里多等一下没关系的,宫中事忙,若夕姑姑就不必操心我这边,我慢慢排着就好。
”
若夕听她这样说却摇了头,“还请公主殿下别为难奴婢,奴婢也是奉命来接您入宫的。” 白鹤染暗自叹了气,看来是真的没有自由了。她不是不愿意跟着若夕进去,她只是想再等等冬天雪,可是眼下看来是等不成了。如此也好,也省得多一个人跟她进宫
去冒险。
“那就走吧!”她不再坚持,主动迈开脚步往前走,默语立即跟上。若夕看了默语一眼,有心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默默地快走了两步,在前面引领。 排队等着进宫的女眷们纷纷向白鹤染行了注目礼,有若夕在,她们也不好太过份地议论,只待三人进了宫门,这些夫人小姐们才开始热议,说天赐公主有多受皇上皇
后的重视,更有人说起天赐镇如今有多么多么热闹,甚至还有人说看见了天赐镇昨晚的烟花。
这些白鹤染都不知道,她只是跟随着若夕走进百仪门,一步一步走进这座她算是熟悉的宫院,只是去的方向不是皇后娘娘的昭合宫。于是她问若夕:“我们去哪里?”
若夕笑了,“公主,当然是去行秋万岁殿的方向了。今晚的宫宴还是在无名山上的大殿举行,府上四小姐和三小姐都已经先一步上山去了。”
白鹤染点点头,对,这确实是去千秋万岁殿的方向,白蓁蓁和白燕语先过去了吗? 她在后面看了一眼若夕的背景,今日的若夕同她之间似乎生疏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