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十殿下去天赐镇,说好了今日要在宫门口接我,怎么没见他呢?”白鹤染装作什么都不知情,一脸纳闷地问若夕,“姑姑见着十殿下了吗?”
她其实以往见着若夕并没有这样客气,但今日客气至此,若夕也没有与她寒暄。
听她问起十殿下,若夕立即就道:“殿下出远门了,好像是有紧急的军务,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那是前朝的事,公主您该明白这个规矩的。”
她当然明白,这是在提醒她,后宫莫问前朝之事。虽然她不是后宫的人,但既然被称一声公主,总归是跟前朝不沾边儿吧!
白鹤染便不再问君慕凛,可嘴上也没闲着,又问起君灵犀:“灵犀呢?”
若夕道:“小公主陪在皇后娘娘身边。”
“哦。”白鹤染点点头,“之前姑姑一直说母后惦记我,我便以为这一进宫肯定是先去昭仁宫跟母后打声招呼的,没想到直接就去千秋万岁殿了。莫不是母后也早到了?”
若夕面色有些不耐,话里也带了敷衍:“奴婢不知,主子的事奴婢不多问。”
说话间,终于算是进入了无名山的范围,白鹤染看到于本打前头迎了过来,一脸的笑意。到了近前就给她行礼,说的是:“奴才给公主殿下问安,拜个早年了!”
白鹤染眼皮子又是一抽抽,公主殿下?这于本以往见着她可都是叫着王妃的。
若夕终于松了口气,对于本说:“公主就交给于总管了,皇后娘娘那头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于总管可莫要怠慢了天赐公主。”
“哪儿能呢!若夕姑姑尽管放心就是,我一定不离公主殿下左右。”
若夕点点头,又冲着白鹤染俯了俯身,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白鹤染也没再理会若夕的态度,只冲着于本淡淡地笑着,开口问他:“于公公真是客气了,您如今是总管,这样盛大的宫宴自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忙,哪里还能不离我左右。咱们见了面打过招呼也就得了,我自己乘天梯上山去,您该忙就去忙您的。”
“不忙不忙!”于本连连摆手,“宫宴是盛大,但跟着一起忙活的宫人也多,绝对不缺奴才一个。何况皇上也吩咐了,天赐公主是贵客,今儿的宫宴还要褒奖您治青州水患有功,所以绝对不可以怠慢了。您就安心让奴才侍候着,这来来回回递个话什么的,也方便不是。”
白鹤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这哪里是侍候,这是把她给看起来了。
她目光四转,很快就发现这片热闹的无名山四周隐藏着不少的暗哨,不敢说这些暗哨都是盯着她的,但至少一旦有异动,暗中的人就会立即出现,打她个措手不及。
她随着于本往前走,前头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乘坐天梯。这千秋万岁殿她是第二次来,第一次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一次天和帝完完全全的维护于她,甚至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个人从山顶上给扔下来,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然而春秋变换,这一次再有类似的举动,天和帝怕是再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了。即便她一心一意对东秦,即便前几日老皇帝还在央求她尽快围绕上都城,建立起另外三座天赐镇。
即便那时候她还管他叫父皇,即便那时候他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
可惜这一切在那桩事情面前,都化为了泡影。她满心自信地以为自己的功绩至少能换几条人命,可如今看来,何止别人的命换不出,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独善其身了。
“我记得于公公一直守着德福宫的,可知那老太后如今情况如何了?”她开口问于本,“我听九王妃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到德福宫去了,想来太后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她特地用了“九王妃”这个称呼,就是想看于本的反应。
结果就听于本道:“德福宫一切如常,太后的伤的确是好了些,贵府上的四小姐在公主您去青州之后来了几回,往后就不来了,因为大夫也说伤势太重,毕竟他们没有公主您的医术,怕是四小姐下手太重了,治不回来。”
白鹤染点点头,她懂了,不只是自己没了王妃的名头,看来白蓁蓁这个王妃也难保。
再往前走,正看到天梯从上面下来,天梯的梯厢里站着和个和尚,看上去很有点得道高僧的风范。白鹤染不解:“这大过年的,怎么还有法师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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