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墨景睿与太后的争锋相对多了起来,这令阮卿竹十分疑惑。
四方打探之下,她最后从公孙虞衣的口中得出了答案。 “太后这么多年能在朝中占据最有利的地位,可不仅仅只靠着太后的身份,传言先皇曾经有一队精兵,称之为龙虎军,先皇死前将此军分作两队,一为龙一为虎,这虎兵在逸王殿下手中,而这龙兵,王
妃猜猜在谁手里?”
“太后。”阮卿竹脱口而出。
公孙虞衣颔首,“正是,她靠着那只龙兵才能在暗地里控制朝中上下,当然……手段心计也是其一。”
阮卿竹不解,“既然把皇位传给了墨景睿,又为何要将精兵分作两队给予墨宁轩与太后?”
阮卿竹对先皇的意图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为了制衡?”
自古帝王之家就为权谋而生,可先皇都快死了,自然应该将手中的筹码送给自己选中的人选,何苦……
等等!
阮卿竹呼吸一顿,骤然想起之前墨宁轩与他所言。
先皇生前,曾经痴迷于长生之术。
这老皇帝不会以为自己真能长生,亦或者死而复生,所以压根没想把皇位、势力安安稳稳地传给下一任皇帝,反而要制衡出于“他”有利的局面?
对生出这个想法的自己,阮卿竹感到十分荒唐。 公孙虞衣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此时将她神情变化一直看在眼里,笑着将她脑中想法一一猜出,还补充道:“先皇痴迷长生一事,朝中几个老臣心知肚明,先皇一死,那位术士便被太后娘娘处死,至于
先皇的真正意图,谁也不清楚。”
“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谁能问鼎天下,成为胜者。”她霸气而答,阮卿竹看着她势在必得的目光,心中一跳。
“王妃可对王爷有信心?”她问。
阮卿竹颔首,“自然有。”
她本就对墨宁轩有十足的信心,如今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自然更加笃定——皇室中只有墨宁轩一个男子,他不为王,谁还有那个资格?
见阮卿竹如此镇定,不见一丝慌张,仿佛对墨宁轩坐上那个位子胸有成足,公孙虞衣不禁疑惑,即便是墨宁轩自己,怕是面对那天下间最尊贵的椅子,心中也要有上一分波澜。
阮卿竹却似毫不看在眼里——真是个奇女子。
公孙虞衣如是想道,手中摩挲着的茶杯渐渐泛出凉气。 “如今陛下迟迟未动殿下,是因为发现太后的势力比她想象的更要深不可测,故而他需要留着殿下,来与太后抗衡。说来也是他自作孽,偏偏要在此刻对贵妃下手。”公孙虞衣毫不留情地嘲讽一句,引
回阮卿竹的注意。
她思考片刻,探看向公孙虞衣,脑中生出一个疑问。 公孙虞衣敢保她,必定是与墨宁轩达成交易,如今墨景睿对贵妃出手,相当于与太后正式翻脸,这关键的一步棋中,公孙虞衣又出了多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