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苑时,赵飞尘也正好将人从第一酒楼中带回,阮卿竹给听雨服下解药,也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才渐渐转醒,足以说明六儿下的药,药性之浓烈。
而那位自称六儿的姑娘,从第一酒楼消失之后就失去了踪迹,谷风来报告时,阮卿竹正好在墨宁轩的身旁,自然听得清晰,那位圣女是如何将墨宁轩手底下的精英轻易甩开的。
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臣妾有一计。”阮卿竹顿了一会儿,低语道。
墨宁轩看都未看她,直接冒出一句:“不行。”
赵飞尘与谷风相视一眼,颇为疑惑,阮卿竹叹气道:“臣妾都还未说是什么计策。”
“苦肉计与诱饵对她不起作用。”他淡淡道,似乎早看穿阮卿竹的想法,直接否决了阮卿竹的提议,见他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什么,阮卿竹先是一愣,随即抿了抿唇。
“若不然坐以待毙不成?我们请君入瓮,总比她设计来陷害我们要好。”阮卿竹皱眉回问。
今日那位六儿对她显然是下了杀心,且在第一酒楼当中都能有如此周密的计划,下一次……她还会有这般的好运气,恰好遇上路过的墨宁轩吗?
阮卿竹沉眉蹙目,神情肃然。
墨宁轩见她如此低沉,便柔和了面色:“此事本王自有定论,我会派谷风日夜保护。”
见墨宁轩斩钉截铁,阮卿竹再反驳也无意义,便歇了争辩的心思,眼神一转,看似注意力冒到旁处,实则心中却还在琢磨那位圣女。
还有墨宁轩那古怪的身体状况。
从墨楼中出来时,谷风便随身跟在阮卿竹的身边,醒来的听雨见二人从楼中出,微微讶异地看过来,走到阮卿竹身边,仔细打量了她几眼,才跪地:“奴婢保护不周,还请娘娘责罚。”
阮卿竹见她懊恼的侧脸,笑着拍拍她肩膀,拉人起来:“不必如此愧疚,那位的毒术连我都中招,你失误也在常理之中。”
听雨愧疚不已,她的本职便是保护阮卿竹,此时倒好,不仅没保护好人,自己还被弄晕了,甚至现在连怎么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见听雨如斯神色,阮卿竹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给出一句安慰:“那位六儿很有可能是那位苗族圣女,殿下都在她手上吃过亏,咱们吃一次亏,也不算多大罪过。”
这话稍稍胆大了些,但谁让说这话的人是阮卿竹。
尽管声音轻微,谷风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他尴尬地侧过了头,轻咳了一声,听雨闻言瞄他一眼,再看阮卿竹的脸色,当真有几分被安抚的感觉。
“多谢娘娘。”听雨低声回禀,随着阮卿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没几步遇上端着水盆子来的听画。
“娘娘,门口送来了个人,门房说是殿下要的人。”
三人往墨苑口望去,正好瞧见一个衣裳褴褛的中年男子。
“咦,那不是那位刘老爷?”听雨嘀咕一句,谷风自缓然回禀:“回娘娘,此人昏倒在厢房中,酒楼的掌柜便做主将人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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