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陡然转身,小跑着冲上去,见一个从宫门里跑出来的宫女摸着浑身的红疹子,哭得泣不成声。
“痒!好痒啊!”只她还未跑出片刻,身后便有两个太监捂着脸上来拉住她的双臂,往外拉去。
阮卿竹快步走到屋中,见其他宫女都是避之不及,往雎泷秋身边一站,瞧见她手臂上一道血痕,心中顿时明了。
“拿水来。”吩咐一声,阮卿竹转身对着昏迷的雎泷秋,撕开她的衣裳。
一旁的宫女还呆愣着,阮卿竹不耐一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殿中人被这一吼,顿时恢复神智,阮卿竹吩咐的东西被源源送入殿内。 看着被扒地差不多的雎泷秋,阮卿竹眯了眯眼,颇为不忍直视,这么一段时间,她身体上的红斑又扩大了,选了大腿一出,阮卿竹用烧开的匕首,直接下刀刮开了雎泷秋腿上的红斑,一片血淋淋中,
一众宫女太监吓得脸色发白,几欲昏厥。
就连睡梦中的雎泷秋,都忍不住痛呼出来。
阮卿竹眼疾手快,就着那伤口上的血,将之前配置好的药粉撒上去。
虽不如对付天花那么好,但这病与天花有异曲同工之意,倒也起了些许作用。
见这药粉足以阻止这红斑的蔓延,阮卿竹便依法炮制,将雎泷秋身上的红斑如数割下,再以药粉敷上。
这一下,进进出出的血水便看得人压抑不住作呕,连后头入殿的墨景睿看了,都是一脸狼狈,更别提看见一身血人模样的雎泷秋时,是如何惧怕的表情。
全场除了阮卿竹,恐怕最为镇定的便是墨宁轩。
终于,长达一个时辰的治疗到了尽头,阮卿竹用纱布包裹起雎泷秋的伤口,开始替她施针,煮好的药方也源源不断地送来。
“每隔一个时辰,喝上一副。”见两副药入口,雎泷秋身上的红斑终于停下外扩,脉象也平稳不少,阮卿竹才松下气。
“怎么样?”墨景睿虽不愿进入,可也一直等在殿外,见阮卿竹一出来,便上前问道。
阮卿竹擦了擦手,第一眼便扫见墨宁轩烧黑的右臂衣裳,她一怔,看向他脸庞,似乎也有些许狼狈。
墨宁轩……
墨景睿见阮卿竹发呆,神情一沉,“逸王妃,天花你都治得好,这病是何等情况?”
先头江明轩已经带着结果回太医院求助江老,此话一出,墨景睿也知是何意。
此病凶险。
阮卿竹回过神,听墨景睿追问,沉声道:“回陛下,这病与天花相似,却比天花更为凶险几分,此时臣妾已经阻碍了病情的恶化,但要完全使柔妃痊愈,还得些许时日让臣妾研究一番。”
连阮卿竹都这般说?
墨景睿的脸色一变,沉下目光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应允道:“既如此,便劳烦王妃。” “陛下莫着急,江太医已经去寻江老,相信此事自会有解决的办法。”阮卿竹安抚一句,见墨景睿迫不及待离开,便恭送一句,待人走出殿外,才转向墨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