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羞愤欲死来形容阮卿竹此刻的心情丝毫不过分,但比羞愤欲死的情绪更让阮卿竹“二愣子摸不着头脑”的,是此时墨宁轩的态度,他丝毫不见生气不说,反倒还能笑得出来?
阮卿竹战战兢兢地抬头,见他又恢复往日里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有那眼底不曾改变的似嘲若讽,心下这才微微放松,可想到他刚才似笑非笑的语气,还有那神情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她又如脑抹浆糊。
“殿下可有吩咐?”收了收神情,阮卿竹敛目看向墨宁轩,他此时已经脚步一转,走向桌案,阮卿竹忙跟上,见他从桌上拿了个什么东西抛过来,下意识接在手里。
香囊?
阮卿竹看着那绣工精致的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甜腻腻中夹杂着辛辣的气味扑鼻而来。
轻咳一声,阮卿竹皱眉道:“辣椒粉加桂花?”
这谁的香囊?气味也着实古怪了一些。
墨宁轩已然坐于榻上:“你可知这香囊是谁的?”
阮卿竹闻言拿着那香囊仔细盯看,她对香囊刺绣等不太清楚,不知晓这其中的原理,再有那桂花加辣椒粉的原料,也是无毒无害的,虽然古怪了些……阮卿竹摇摇头,看向墨宁轩。
“臣妾不知,殿下若有吩咐,直说便是。”她拿着香囊,靠近一步,目光扫过他桌上的宣纸,上有些许印记,但看不清晰。
墨宁轩的双眸从她接到香囊开始便一直盯着她,见她果真不知,这才起身从另一侧的木柜中,打开一抽屉,阮卿竹伸长脖子一瞧,发现那抽屉里的全是香囊,顿时微微一愕。
好在,她未往墨宁轩的怪癖方面去想。
墨宁轩将一抽屉的香囊都拿出,摆在案桌上,阮卿竹拿起两个仔细瞧一阵,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再一闻,简直被香囊主人的品味给气得够呛。 桂花加辣椒粉,艾草加月季,茴香加薄荷……各种各样的气味繁多不已,也有些许重复的,譬如辣椒粉加薄荷等等,阮卿竹眼神怪异地一个个闻过去,鼻子遭殃不已,最后未得出结论来,只好抬眸看向
墨宁轩。
此时她鼻头一阵红,都是被各种各样辛辣的气味给刺激的,实在忍不住,阮卿竹跑到窗边打了个喷嚏,才返回原位。
“这些香囊是何处所来?”她将香囊扔进木质抽屉中,问向墨宁轩。
他眼神放在那些香囊上,低声而道:“其中两个,是从阮府出来的。”
阮卿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听得一愣,不解地看他,见他目光专注,便追问道:“那其它的香囊呢?”
“公孙家,乌雅家,还有蒋家。”
阮卿竹一愣,倒抽口气,户部尚书,九门提督,以及……乌雅这姓让阮卿竹想到当初在大殿之上诡异断头尸旁的乌雅戚风,他似乎是大理寺少卿?
“只乌雅戚风是此家唯一一个残留之人,十年前其父来到京中,后因病去世,乌雅戚风后经科举,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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