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
现在看来,以前总苦恼暗主之女的身份限制了她作为暗卫的骄傲,但现在来看,倒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殿下看在牺牲的爹爹份上,总会对她格外宽容一些。
眯了眯眼,听雨闪身下了屋顶,朝外头走去。
没走几步,便碰上从外头绕回来的阮卿竹与百里如风。
三人一夜好梦,倒是赵飞尘,背着沙袋绕着别院跑了一整夜。 清晨,阮卿竹在鸟语声中醒来,秋风一吹,她才感受到秋日的凉意,前几日还是炎热的夏风,这呼嗖一下,便换了季节,推开窗子,她深呼口气,在凉爽中眨了眨双眼,卷翘的睫毛在威风下颤动,露
出几分晶莹之感。
听雨练完剑,便端着水盆子进来,正好瞧见阮卿竹,眼神一呆。
“娘娘,水来了。”不过是一瞬间,她骤然回神,心中却尤留震撼。
方才的娘娘,美到让人心慑。
“昨日殿下可有吩咐?”阮卿竹问了一句,见听雨摇头,便松了松道:“昨日出府去,今日便留在院子里吧,我也与百里商量一番,早日将霜儿的蛊毒解了。”
听雨颔首,一同想到宅子里那位赵姑娘的毛病,还有言语间听过的第一前辈的“脑瘤”,一听便是凶险至极的病,也难为娘娘如此“事务繁忙”……与殿下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雨木着一张脸,脑袋里却在碎碎念,阮卿竹梳洗完毕,用上早膳时,百里如风才一身清爽地走出屋来,二人坐在院子里,正好瞧见一身狼狈的赵飞尘从门口路过,便叫了一声。
赵飞尘僵着一张脸,将“强身健体”四字说出口时,惹来听雨谩笑一声。
正要撤退,一只白鸽飞进院中,赵飞尘当即神色一冷,纵身飞上屋檐,将那只白鸽捉下,取下脚踝上绑着的纸条一瞧,神色骤变。
“娘娘,府中有变。”
阮卿竹正拿起包子往嘴边送的动作一顿,包子又落回碟中。
一旁的百里瞬息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
“出了何事?”
赵飞尘沉声禀告:“昨夜有人潜入王府,给娘娘下了药。”
阮卿竹一愣,神色肃穆,“如何?”
“今早听画发现娘娘全身溃烂,这才闹得全院皆知,殿下一早便进宫,此时还不知情,谷风便先传了信纸过来。”阮卿竹听闻,沉下眉头。
“那位如何?”她问了些病情,赵飞尘三言两语解释。
“只是夏小姐有心作乱,联合府中嬷嬷乱传谣言,说是娘娘得了会染人的怪病,此时太妃大怒,正要派人将娘娘接出墨苑。”赵飞尘神色沉冗,阮卿竹也是微微一沉。
“难不成是夏念芷下的手?”听雨对夏念芷一向不屑,私底下都直接称呼名讳,此时听了这话,若是阮卿竹一声令下,她倒乐意去一刀砍了。 “先不着急,我且先去苑中看看。”阮卿竹起身,示意听雨跟上,一行四人悄悄从后院进入墨苑,听书与听画直接被赵飞尘一人一个手刀打晕,将人拖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