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特制的火折子。”百里如风瞧见阮卿竹的眼神,便言辞振振地道,但阮卿竹却从他的神情里听出了几分自得。
“很厉害。”阮卿竹真心赞叹一句,他的脸色顿时带上淡淡骄傲。 阮卿竹收回目光,就着那目光变得严肃了些,手下继续有条不紊地用针线将疯老妇腹部的伤口一针一线缝起,她缝针的手法有些不同,与那些刺绣的小姑娘们不同,赵飞尘与听雨看不出这其中奥妙,
百里如风却是双眼一亮。
他医术造诣极高,却从未见过阮卿竹这样的针法,顿时起了兴趣。
“这针,可对活人用?”他看了片刻,在阮卿竹快要缝完时问了一句。
阮卿竹抬眸瞧她一眼,见那清澈的双眼里只有纯粹的好奇,便点了点头。
他神情骤变,似乎顿时被勾住所有注意力。
“你缝过?”他又问。所指自然为活人,阮卿竹顿了顿,昧着良心摇摇头:“只缝过一只兔子。”
百里如风闻言,神情顿时一皱,阮卿竹见此扑哧一笑:“或许将来有机会,可以试一试。”
她露齿一笑,在赵飞尘与听雨看来,比阎王爷还恐怖。
百里如风却将她这话当真,当真开口道:“还真有。”
阮卿竹一愣,见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当即一笑:“这世上还有你治不了的人?”
他倒是落落大方地承认,搞得阮卿竹有些不好羞赧起来,想起自己也曾欠他人情,加上百里如风曾帮过她那么多次,便开口应承下来。
“行,你说个时间吧。”
“明日一早。”他丝毫不客气,阮卿竹一愣,问道:“病者在哪儿?”
“庄中。”阮卿竹一顿,脑中一转,无奈道:“你说的不会是百里山庄吧?”
百里山庄可在京城西南方百里开外,即便快马加鞭,没有上三四日,可赶不到地儿。
来回便要七八日,加上看病的时间,少说也要上半个月了,阮卿竹此时是万万消失不了这么久的,就算要走,她也得请示过墨宁轩才是。
沉思半晌,她未答应下来:“此事我得先与殿下商量,毕竟离京半月,不是小事。”
百里如风爽快答应:“既如此,什么时候你且通知我一声就成。”
见他这么好说话,阮卿竹倒有些微微讶异。
“好。”她颔首,“我尽快给你答案。”
话落,她手上替那疯老妇腹口处的针线打结,完工收手,用具被她一同丢在包袱里,扔给了赵飞尘。
“你还没说,你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阮卿竹想起这一遭,问道。
百里如风面色如常地走到一句尸体旁,将一张白布掀开,露出底下青白尸体,那一具尸体,比疯老妇要严重多了:“来找一人。”
阮卿竹闻言抬眸:“就是他?”
百里如风点头,开始查看尸体,阮卿竹踱步过去,站定在那尸体几步开外,拿着火折子细细瞧着,却不开口,只静静观望。
良久,百里如风似是查看完毕,拿出张帕子往手上擦了擦,随后放在火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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