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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一只刻意装嫩的老狐狸,却有一副做什么表情都十分胜任的皮囊。
半晌,墨宁轩闭上双眼。
见此,阮卿竹松了口气,小心往床榻上躺下,盖着被子躺在墨宁轩身侧,鼻尖冒着淡淡的松香,她很快便入睡梦中。 第二日一早,阮卿竹醒来时,身侧已没了身影,彼时天才微微亮,阮卿竹转了个身,瞧见的便是空旷一片,虽起得早,她昨日却睡了极好的一觉,墨宁轩身上那种淡淡的松香味很是养神,她想等有机
会,得与他好好请教请教。
“听雨。”阮卿竹轻轻叫了一声,楼下便有了动静,不多时便有人上楼来,正是听雨,她此时端着热水与帕子,瞧见阮卿竹躺在床榻上,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时,眼中冒出满满惊讶。
阮卿竹自然不会错过。
“怎么?”她低头,瞧了瞧自己,发现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再转回头去,却见听雨又是如常的模样。
阮卿竹觉得自己最近大约多有眼花的时候。
“娘娘起了?听书已经起身在备早膳了,娘娘且先梳洗。”听雨冷然的声音在这些日子里已经比之前要和软许多,但还是带着挥不去的冷硬之意。
阮卿竹笑笑,忽而想起夏念芷还在院内,顿感无趣:“不用准备了,你去和听书说一声,咱们出府去用早膳。”
经过昨夜的交锋,她断定了夏念芷不是一个简单之人,自然也不想整日与她凑在一处,平白破坏了用膳的好心情。
“是。”听书低声应道。
阮卿竹接过帕子擦拭一番,才幡然想起:“还有,去让人往墨楼中弄张床榻来。”
听雨一愣,阻拦道:“娘娘万万不可,既然住进了墨楼,若还传出娘娘与殿下分塌而眠的传闻,怕是在府中会……”
阮卿竹一顿,无声哀嚎一句。 确实,若是平日里,一张床榻的事,也不是大事,可如今夏念芷住进了墨楼,怕是一有些苗头,就要趁乱作怪,可她也不能一直睡墨宁轩的床,天知道昨夜那家伙能同意她在床榻上眠上一夜,就已是
多大的困难!
“难不成,本宫还得睡在软塌上不成?”她眼珠子一转,决定晚上好好与墨宁轩“讨价还价”一番,若是能把夏念芷说走了,她不是刚好能要回自己的闺房?
那才叫圆满!
“罢了,此事等我与殿下商量过后再说吧,先收拾,咱们迟些上街。”阮卿竹有了墨宁轩随时到别院研究彼岸花的允许,对于出王府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听雨点头应下,刚要替阮卿竹更衣,便见她手中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玉,待看清那玉的模样时,不禁倒抽口气。
阮卿竹没注意这般多,只用昨日编的红绳,将那玉串一串,挂到了脖子上。
逸王殿下的东西,她还真不敢懈怠,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惹出极大祸事。 “呆着干甚?快去通知听书。”一抬头,见听书一脸呆愣地瞧着自己,阮卿竹失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犹如惊醒一般,顿时敛神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