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王府,直往宅子中去,一到宅子门口,听画听云二人便奔了出来,阮卿竹见二人兴奋模样,淡淡一笑:“怎么知道有客要来?”
听画用薄纱盖着脸,但外露的双眼瞧来,与以往又无大不同了,看着阮卿竹的一双眸子满是泪光:“奴婢从未离开小姐这么久。”
阮卿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顶:“等伤好了,便进府伺候。”
听画几乎要喜极而泣,“小姐快先进府吧。”
一行无人拥拥挤挤地进了院子,院中人便抬头瞧来,阮卿竹望去,正是柳玉柳絮姐妹和赵惜芙,三人坐在院子里闲聊,气氛看来十分和乐,且柳玉与赵惜芙二人手中,还拿着帕子在一针一线地绣着。
“娘娘来了?”赵惜芙起身迎了过来,阮卿竹忙失笑:“娘娘什么,可不许调笑。”
赵惜芙笑着,一手拉着人在桌边坐下,递了手中的帕子过来:“瞧瞧?”
阮卿竹接过一瞧,果然精致秀气,又见她神情比起刚来时舒坦上不少,便知这些日子她养地不错。
“惜芙的绣工精致秀气,想来精通女红。”赵惜芙听了这话显然心情极好,但也没有妄自菲薄:“要说绣工,柳玉妹妹的才叫上佳。”
这句倒是众人心头实话,阮卿竹扫了一眼柳玉稍显羞涩的小脸,和她手中一针一线都细致无比的绣帕,将目光转移到柳絮身上。
这还是第一次,她瞧见全然清醒的柳絮。
柳玉见阮卿竹的目光,忙反应过来,阮卿竹拦住她想让柳絮给自己行礼的规矩:“身子如何了?”
“上次有娘娘的药和针灸之后,已好上许多了,发病的时候不会那般痛苦,只是请了大夫看,都说治不好……”柳玉没瞒着,阮卿竹沉默半晌,轻声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莫怕,总会有法子的。”
二人絮絮叨叨说了几句,阮卿竹又替赵惜芙把了脉,才转向听画。
寂静的庭院中,阳光正好,听画坐在阮卿竹身旁,少不得有些紧张。
她虽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哪个女儿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何况,听画还正当年少。
阮卿竹伸手解下听画后脑的细绳,她脸上的薄纱便轻轻滑落下来,露出她一片漆黑的大半张脸。
黑色的结痂在她脸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面具,看起来十分可怖,但周遭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阮卿竹伸出手指在那厚厚的结痂上轻轻一按,传来听画的轻呼声。
阮卿竹失笑:“又不疼,叫唤什么?”
听画似才反应过来,羞羞地看着阮卿竹,“确实不疼,听画只是不太习惯。”
阮卿竹了然笑道:“私下里不要去触碰,这几日开始会有些发痒,忍上几日它便自动脱落,再用些膏药,便能恢复如初了。”阮卿竹估摸了一下,心中稍稍放心下来。
听画的恢复程度比她预料的要好要快。
听画愣住,呆呆瞧着阮卿竹:“听画的脸当真能恢复如初不成?”
阮卿竹没回她,反问道:“给你的膏药可涂着?”
眼前人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边从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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