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粉,我第一次研究出来的……算是毒药吧。”她清晰瞧见听雨在听见那“痒粉”二字时,手心一抖,差些将手中的药瓶掉下。
幸亏她手快,又接住了。
阮卿竹好奇地瞧她这般反应:“怎么?你知道?”
听雨小心翼翼地将那瓶子放下,似有些后怕地说道:“曾听赵侍卫提过。”
她压低了声音,阮卿竹便心中了然,别院那一次战役,怕是她在暗卫们心中留下的印象,不太“温婉端庄”。
“娘娘的药当真神奇,以往都得红上两日,这么一会儿便好了。”感受着鼻尖上的痒消退下去,听雨往镜中一瞧,瞧见白皙的鼻头,顿感神奇。
阮卿竹撇眸碎笑道:“那就常备着,以免下次又过敏了,用完了再与我拿。”
听雨接过那药瓶,一向冷然的面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甚至可以称之为灿烂。
阮卿竹看呆一瞬:都说从来不笑的人一旦笑起来,可以称之为绝色。
她以往觉得这就是调侃那些面瘫的笑话,今日看来,倒有几分实在。
这么一想,阮卿竹又想到墨宁轩。
不知道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在脑中想象着他不苟一笑的面容,笑得灿烂的样子……呼嗖一下,阮卿竹猛然回过神来,对上听雨打量的眼神,伴随着她一句带着关切的问候:“娘娘可好?脸颊很红,难道也对夏小姐的香囊过敏?”
“轰——”
阮卿竹只觉得脸颊两处更加红了。
两颊滚烫让她无措地眨了眨眼,门外此时却正好走进两个身影来,陡然对上那双寒眸,阮卿竹带着几分惊慌地移开眸子。
这颇为心虚的反应落在墨宁轩眼里,顿时让他微眯了眼眶。
“念芷便住在这儿吗?”夏念芷走了进来,瞧见坐在屋中的听雨与阮卿竹,惊奇道:“咦?嫂嫂的面色怎么这么红?难不成是发热了?”
她语气带着淡淡关切,目光却在房中四扫。
阮卿竹压下心中羞涩,起身来看向墨宁轩,眼中带着疑问。
墨宁轩对上她双眼,淡淡开口:“你住这。”
他指的,自然是这房间。
阮卿竹微微一愣,看着墨宁轩跨进房中,询问道:“这儿?”
“嗯。”他看着她,点头。
听书忍不住上前接了一句:“可这儿是娘娘的房间。”
夏念芷一愣,眼中喜色一闪。
“那还是不太方便吧,这儿毕竟是嫂嫂的房间……”
“没事,你就住这儿。”墨宁轩笃定的语气让阮卿竹微变了脸色。
让一个表妹住她的房间,那她要住哪儿?
阮卿竹心中有些郁闷,随即几分怒气浮上心头,前脚还和听书说这厮不会上钩呢,后脚就要为了小表妹把她这个“正妻”给赶出房中去了?! 阮卿竹也不瞧夏念芷,直直往前对上墨宁轩的目光,柔柔问道:“可房中只有一张床,表妹睡这儿,臣妾要睡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