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般事,我在朝中都无脸做人了。”阮良翰一开口便是抱怨,房中几个下人也都早早退出,阮卿听这话,看了拥在一旁的二人,眉眼微动。
“这几日都在府中,不知是何情况,父亲在信上说地也很模糊,女儿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父亲可否慢慢道来?”她问道,阮良翰像是反应过来,忙应了一声。
阮卿粟却瞪着一双眼看向阮卿竹,啐了一声:“你会不知?我看你是要看我的笑话吧?”
“闭嘴!你个逆女!”阮良翰怒着眸子瞪了阮卿粟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阮卿竹笑看向她:“四妹这是何意?你也知道姐姐成日在王府中,自然不知这家中事,何况四妹都已嫁入凌家,这发生什么事,姐姐不知更属正常啊。”
阮卿粟最恨阮卿竹那小笑脸,仿佛在看她的笑话,她胸口憋着一股气发泄不出,看着阮卿竹那略带嘲讽的双眼,顿时就如吃了炮仗一般,下意识将她当成了以往的那个出气筒。 “我呸!你还装,若不是你,我怎会出了这样的事,我沦落成这般,你凭什么还能当那舒心王妃?!”这一声质问出口,身旁姨娘当即大惊失色地捂住她嘴,阮卿竹余光扫过三姨娘那愤慨的眼神,心知
她必定与阮卿粟有着同样感想。
她垂下眸子,眼睑一眨,露出些许委屈来:“姐姐不知,妹妹竟是这么恨姐姐,姐姐做错了什么,何以让妹妹如此愤恨?”
阮良翰的目光已然似要爆发。
“明明就是你故意告诉凌哥哥,那日在船会上的诗是你替我作的,否则他怎会在成亲当日愤然离去?!”若不是出了这事,她又何必出此下策……最后便宜了莫纤衣那个小贱人!
阮卿粟的目光透着恨意,阮卿竹一愣,阮卿粟所说倒真是出乎她意料。 半晌,阮卿竹冷下脸色:“这事又不是姐姐一人知晓,这阮府上下谁都能做,妹妹怎么就断定是姐姐做的?照妹妹这说法,凌公子还是因为姐姐做的诗看上了你?这事姐姐怎不知道?那日在公堂,可是
全城百姓都看着,你与凌公子早有往来,他却还向父亲提亲,此事姐姐都还未过问妹妹呢,你竟倒打一耙?”
她怒色渐深,此事呼吸起伏,仿佛是想起往事,一双充满生气的眼转而看向阮良翰,拂袖一挥:“父亲,此事女儿怕是帮不上忙了,妹妹忘恩负义是一说,污蔑女儿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深呼口气,似乎是欲压下那股喷涌而出的怒气:“听妹妹所言,她还未失身于凌公子,如今凌公子与莫小姐既然已成好事,总不能委屈了三弟,那就只能委屈妹妹了,要么给凌公子当妾,要么令择佳
婿。”
阮良翰一听这话,心中便知,不论如何,儿子和女儿放在一处,总是要选儿子的。 阮卿粟这番表现,也将他先头心中那淡淡的怜惜消耗地一干二净,再想起小女儿对大女做过的混账事,又见大女这般忍辱负重,顿时心中也多了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