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便高抬了嗓子,严声厉喝道:“大胆!你竟敢与听琴私通?简
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一声厉喝从她口中冒出,落地的同时,几人正好从长廊拐角转过来,阮卿竹抬眸便看见了以阮良翰为首的一群人,而阮良翰身侧的,正是三姨娘。
刘喜德自然也听见身后动静,当即咬了咬牙,猛地起身朝阮卿竹一个飞扑而去。
身后人影模糊成一片,阮卿竹的瞳孔,在刘喜德站起之时,便飞速一缩,宽大的袖口遮掩着她的双手,她面如止水,似早就预料到他这番攻击。
眼前的人挡住她的视线,同时也望进了她冷如冰霜的瞳孔中。
阮卿竹袖子一挥,将手中金针划过他的脸颊。
不过是留下一道红痕,只淡淡划破了表皮层,连血也未见,但药粉足以因这一触,渗透进他整块皮肤。
阮卿竹收起金针,同时一脸震怒地朝后一退:“大胆刁奴!”
身后的人已行至面前,阮良翰震怒的眉眼对上了飞扑向阮卿竹的刘喜德,而阮卿竹已在片刻之后,完好无损地站在一米之外,刚才那一扑,连她的衣角都没触到。
“大胆!”阮良翰一声厉喝,面目震怒无比,阮卿竹见他身后零零碎碎的人,尤其是贴着阮良翰身旁的三姨娘和阮卿粟,心中冷笑。“父亲来得正好,这刁奴,与听琴无媒苟合,我正教训他呢,谁知他竟起了杀人灭口的心,简直目无王法!”阮卿竹上前一步,到了阮良翰面前,一字一句地质说着跪地之人的罪责,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
顿时都望向刘喜德。
“啊!”一声凄嚎响起,听得阮良翰都是虎躯一震。
阮卿竹见刘喜德躺倒在地,满地打滚,便知是他药效发作了,惊呼一声,退到一旁:“父亲快离他远些,不知他又要作何怪。”
这刘喜德忽然疯了一般的模样让人看得心中一灿,又见他不只是滚来滚去,一双手还不断地往自个脸上抓去。
这疯狂的模样让胆小的丫鬟们见了,纷纷吓得脸色发白。
三姨娘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得意,到后来的疑惑,再到现在的震惊,看向阮卿竹的神色已然添上不少阴沉,此刻见那刘喜德打滚打得话都说不出,只好自己出面道。
“这花园中,大小姐怎和这下人独处一处,下次莫要这般了,万一这下人像现在这般发起疯来,对大小姐做了什么不该的事那可怎么办?”
阮卿竹看着三姨娘关切的目光,心口突突一跳。
那地上的人仿佛忽然得了指令一般,朝着阮卿竹的脚下扑过来,阮卿竹退得极快,还是耐不住被他抓住了衣角。
“求老爷夫人饶命,小的只是爱慕大小姐,与大小姐全无关系!”这一喊,几乎整个园子都听得见了。
阮卿竹细眉高扬,眉目间露出一丝犀利。
没想到这三姨娘倒是会见缝插针地很。但任由她散布谣言是一说,当众毁她清誉又是另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