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而那坐在看台上的老先生,俨然就是先前被抓走的那一位。阮卿竹与听书二人大包小包回了阮府,一进府门便受了守门的两个小厮恭敬的一侧身,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阮卿竹还猜测是阮良翰特意吩咐,结果一回到暖香斋,听画便凑上来一脸兴奋道:“小姐,早
前老爷请了合生辰八字的卜医,说是将小姐与那凌公子的八字合一合呢!”
在听画看来,老爷这般重视小姐,给小姐寻那如意郎君,定是极好的事。
“听画已打听过了,那凌公子家中无妻妾,温文尔雅,且是京中响当当的一表人才!只身无官职,其他一切都是极好的。”听画说着,眼里仿佛要冒出火花来。
阮卿竹敛神,许久才低声道:“这么快全府便知道了?”
听画点头:“这是喜事,老爷已与来人交换了名帖,合了八字,择日便上门求亲呢。”
听画素来在这府中消息灵通,从她口中说出的消息,那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阮卿竹略有些烦闷地抬头,深吸一口气,见那天上高挂的圆月,心中一动。
“听书,今日可是十五?”
“回小姐,今日是十四。”听书见阮卿竹突发一问,愣了愣还是回道。
那月圆之夜,便是明日了?
按了按额头,阮卿竹将烦心事暂且抛在一边:“备膳。”
听云与听画对视一眼,低声回道:“夫人刚才来人吩咐了,说是今日小姐一同到前厅用餐。”
阮卿竹侧目看她二人半晌,声音带着些低沉,“那便去吧。”
阮卿竹没再梳洗,直接穿着那身素衣就往前厅去了,到时正听得那阮夫人对阮卿禾的疼爱之语,还有三姨娘时捧时夸的好听话。
一进门,阮卿竹就瞧见了落座于前厅中的几人,除了阮良翰还未到,这阮府的人都齐了,连一向低调的二姨娘都出现在其中。
阮卿竹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二姨娘素净的面庞,容貌算不得上佳,一身温婉如水的气质却让人十分舒服。
“女儿拜见母亲。”早知阮夫人和三姨娘不对盘,阮卿竹拜了阮夫人便先后对阮卿礼阮卿禾阮卿粟招呼了一声,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可这一来,对阮卿竹稍有好脸色的,怕只剩阮卿礼。
不过多时,阮良翰一脸喜色地跨进厅来,见厅中众人都在,当即畅笑一声:“都落座吧。”
阮卿竹随意挑选处位子坐下,众人一坐定,阮良翰便满脸欣然道:“今日有两则喜事要宣布。”
阮夫人脸色淡淡地接了一句:“看老爷这般欣喜,定是不小的喜事。”
阮良翰一颔首:“这第一件,便是礼儿官场走动一事,此事虽还未出结果,不过这一次礼儿表现甚好,想来无甚大碍。”
这话一出,最喜的便是三姨娘,她最盼儿子成才,阮卿礼是如今阮府唯一的传人,说句不中听的,日后老爷去了,这阮府不就是她儿子的?阮卿粟则是得意地瞟了阮卿竹一眼,约莫都开始想着如何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