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绘声绘色地在阮卿竹眼前显现出来。
听画几人在旁听得脸红气粗,阮卿竹却从头到尾面无表情。
听琴叙说完,微抬了眼看阮卿竹一下,心中疑惑这大小姐怎这般镇定,难道早就知道了?
“小姐,三姨娘真是欺人太甚了!”听画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阮卿竹见她面色愤愤,顿时似笑非笑地回了句:“反正是谣言,你何必这般气恼。”
听画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看着阮卿竹这衣服不在乎的模样,心中痛惜无比。
阮卿竹这般反应也是出乎听琴的意料,她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道:“可她们要传的……是小姐不能生育的谣言!”这般谣言,一出便是断了女子的一生啊!
阮卿竹把玩着茶杯的手立即一顿,美目移到听琴身上,半晌才道:“这倒是个好计谋,我记得那位大夫是百草堂的吧。”
若这大夫真被收买,那她体内有毒却诊治不出一事,便有隐情,以此推理……她体内数毒的真凶——便是三姨娘?
阮卿竹水眸刹那盈满冷峻,看向听琴——这院子里最有可能对她下毒之人。
半晌,屋内气氛冷凝,众人不敢大声呼气,阮卿竹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
听琴弯着腰退下,阮卿竹本想着若她将吩咐之事办好,便提醒她一句荷包中有麝香。
但她如今既然蠢得暴露自身,成了最有嫌疑的下毒者,也就别怪她不出这善心了。
至于谣言,坏有坏着,说不准这凌大公子的求亲便因此黄了呢。
“小姐怎这般不上心?咱们这就告诉夫人去!”听画满脸着急,欲往前院跑,却被阮卿竹一声拦住。
“不必!错有错着,且看看吧。”顿了顿,她又站起,“听书,收拾一番,随我上街。”
阮卿竹入屋内换了一套素衣,二人便从府院侧门上了街,直奔百草堂。
“小姐可是要去找那大夫?”听书问了一嘴。
阮卿竹摇头:“且逛逛这城中的草药铺,我还得多做些其他防身之物。”还有一目的,便是为了那生血丹。
二人路过一茶楼,恰好听得“阮家大小姐”几字从楼中冒出,疾走而过的阮卿竹顿时刹住脚步,又退了回去。
挑眉往里看了一眼,稀稀落落的看客散坐于台下,台上一灰发灰胡的说书先生正滔滔不绝地于台中央说着她的八卦。
阮卿竹凝神一听,这八卦竟是讲她与逸王的,顿时略感佩服地望了一眼灰老头。
城中传她与逸王的谣言早已过了数日,这说书先生竟还如此大胆地在这茶楼里说,真不怕被人逮了不成?
又见看客稀少,怕是前一阵的新鲜劲过了,此时无谁有胆子去听这恐害自身的八卦。
“这老先生倒是好胆色。”阮卿竹似叹似夸地冒出一句,准备继续往前走。
身后却有一队人踏马而来,铁蹄扬起一阵风尘。随行还有一辆看去便华贵无比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