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三少爷求见。”听云禀告声从门外传来,阮卿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听云便推门进来,见阮卿竹已起身,便拿了披风替她系上:“小姐若要起身唤一声便可,切莫见了风。”
阮卿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目光朝门外看去。
一白袍白靴的男子走进门来,发束金冠,腰系碧玉,面目俊逸,手中还把着一山水扇。
“三弟来为何事?”阮卿竹到桌边,端着热茶暖手,见阮卿礼还站在原地打量着她,淡笑一声:“三弟?”
阮卿礼来,一是为那十万两银票,二是因小妹日前说这大姐欺负他,他虽在家中排行老三,却最得父亲器重,自然到处都能说上话。
这大姐以往只占着个位分,对他是连话都不敢多说的,今日却这般从容,看来还真是不一般了。
他浅铜色的瞳眸细细打量着阮卿竹,心中不得不叹,怪不得小妹这般不喜,这面容连他看了都要震惊几分,小妹一向在意容颜,怕是更受不住。
“三弟自学堂归来,听闻大姐大病初愈,便来看望一二。”
阮卿竹看了看他空空两手,眼浮一笑:“有劳三弟了。”
阮卿竹坐于桌边,气定神闲,阮卿礼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开口。
阮卿竹见他不语,主动开口问道:“姐姐听闻弟弟今日正为科考之事走动,情况如何?”
阮卿竹主动提这话,阮卿礼心中正求,便接下来:“还在走动着,只是大姐也知这其中打点……”
阮卿竹顿时露出几分语重心长来:“百花宴中姐姐本赢了十万两银子,原想着交给公中补贴家用,可惜……竟被那胆大的奴才给污了!”
她神情间浮上一抹怒色,半晌又重重叹了口气:“如今既出了这般的事,姐姐也便不与你讲究什么规矩了,你且过来。”阮卿竹对阮卿礼招了招手,又挥退了听云,才低下声音说道:“那日太傅召姐姐过府,姐姐曾无意瞧见疫之一字,又见太傅面色严峻,故不敢多说,父亲问了也只当全然不知,可如今既出了这档子事,你科
考之事又有困难,姐姐自当能帮就帮。”
阮卿礼一顿,面上浮起几抹喜色。
“当真?”
阮卿竹似有些紧张,扫了周围一眼,才开口道:“既是疫事,三弟可去探探,若是能献上一份微薄之力,得了大人赏识,说不定比拿这些银子去走动还要有效,待父亲拿了银子回来,你便如此……”
阮卿礼越听越喜,当即一拍便走了,全然忘了要替阮卿粟出气这事,阮卿竹见他大步离去之身影,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这阮卿礼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与那阮良翰是一派德行,可也不过区区权力便打发了……拿捏住了阮家父子的弱点,阮卿竹便将二人之事放在一边,开始研究那位姑娘的蛊毒。
一整白日,暖香斋中都无人来扰,阮卿竹是乐得自在,只这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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