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再去探探。”她再度吩咐听云去看戏,看了回来说与她听,自己一人坐于那床榻上,正准备歇会儿。
门前却一阵风刮进来,“啪”地一声轻响,门窗紧闭。
阮卿竹呼吸一顿,乍看见那停在眼前的黑衣男子,好半晌才吸进口气。
“殿下若有事吩咐,传个消息便是,总这般行踪如风,臣女怕哪日真会失了魂去。”她拍了拍胸口,起身走到墨宁轩面前,离着他还有一米时停下,行了一礼。
“臣女拜见殿下。”
见墨宁轩不说话,阮卿竹无奈叹了口气。
这逸王殿下,每每来找她都要三番四次追问才得话,显得她如何爱效忠似得,但这位她如今还真惹不起……
阮卿竹眼珠子一转,只能自己找话题:“赵侍卫身子可好了?”
“已无碍。”墨宁轩答道,声不似先前几次那般冷,但依旧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阮卿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殿下请坐,此次有何事需臣女效劳?”
“本王要出京一月,你准备一下,一月后去取雪蟾草。”这大约是阮卿竹自认识这位殿下一来,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但下一瞬,阮卿竹便被他话中之意惊喜:“殿下是有了雪蟾草的消息了?”
这话冒出口才觉自个说错了重点:“臣女无法长时间离开阮家,不知那雪蟾草……”
“草之方圆十里有剧毒之物守护。”阮卿竹立刻明了,这是需要她去解毒了。
至于阮家,这位殿下到时若想解决也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答应下来:“臣女遵命。”
墨宁轩听了这句,便站起,似有离去之意,又似有什么犹豫之处,但阮卿竹正好想着他那句“离京一月”,忽而想起:“殿下要离京一月,可那位小姐……”
墨宁轩睨她一眼:“月圆之夜自会有人来接你。”
阮卿竹立即垂首,低低一声:“是。”
本以为一抬头,眼前便会是空气,可她再抬起头来,墨宁轩竟还站在原地。
静默许久,阮卿竹觉得空气都有些凝滞。
墨宁轩才缓缓开口:“可知瘟疫几何?”
阮卿竹愣看他一眼,压住那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太傅府中便曾差些坏事,这话可得说得谨慎些:“臣女知晓些防御法子,至于瘟疫能否治,还得看疫民的状况,不过万事离不开清理二字。”
没想到这一次竟是墨宁轩领人去办瘟疫一事,阮卿竹提笔写了些事项,想了想,又转身将那暗格中的十万两银子取出,一同朝墨宁轩奉上。
“瘟疫是民间大事,臣女气力微薄,这些银子便算臣女些许心意,还望殿下笑纳。”
阮卿竹也曾考虑过是否以阮家的名义捐出,但阮家这一大家子混账东西,接了她的好会否念着是二说,若因此得了势对她欺压更甚,那她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倒还不如献给墨宁轩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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