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老大夫顿时一愣,九针,那可是医者才听得懂的行话,难道这姑娘还是个大夫?
药徒点点头去了,阮卿竹坐在一边慢慢等着,听画一脸云里雾里地看着她:“小姐要针做何?府上不是有绣花针吗?”
阮卿竹闻言失笑:“我要的针和绣花针可不一样。”说完便眯着眼朝门外望去。
街上似乎愈发热闹,炙热的阳光照下来,打在青苔石阶上,让人心情也如那骄阳一般,明朗起来。
药徒的动作很快,分门别类的药材立马就送过来了,阮卿竹拿着他手上的那几套针,除了一副毫针是金的以外,其他十八套针全都是银的,她细细看了两眼,心中暗叹:果然不愧是京中第一的药堂。
小厮报了个数,听画一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五百两?”
“这不就是几套针嘛?这么贵!”
阮卿竹高挑眉头,看着小厮心虚地转过目光去,才了然开口:“这针打磨地仔细,但却还有分毫之差,想必打磨地匆忙,最多也不过就是三百两,小哥开价五百两,不怕坏了你们百草堂的名声?”
她清冷的质问声听得小厮满脸一红,掌柜的提过,这针价格便是三百两至多,他看这小姐衣着鲜丽,年纪轻轻,起了些私心,但现在看来竟然是个行家?
“小姐可不能这么说……”小厮心虚。
阮卿竹也无意羞辱他,淡淡开口:“最多三百两,可以我就要了。”
小厮连忙呼气:“行,三百两。”
听画目瞪口呆地看着阮卿竹将身上的银子全都递了出去,顿时一脸肉疼。
那可是整整三百两!小姐这么多年存下的所有积蓄啊!
阮卿竹却一点不会舍不得,俗话说得好,贵自有贵的道理,这几套针,随便拿出一套,都比她爷爷收藏的那套针要来地好,至于银子,她还愁赚不到么?
她面色愉快地付了银子,走出堂外。
身后,正包着药的药徒身形一顿,目光望着阮卿竹的背影,眸光一闪。
大街上,人声鼎沸,阮卿竹一路被听画不断的碎碎念念得头疼不已,鼻尖忽然闻到了一股清香,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
清风楼?
听画瞧了一眼:“小姐,这是茶楼。”她还想继续说几句,抬眼就见阮卿竹大步走进去,顿时急忙跟上。
“这儿的茶不错。”阮卿竹叹了叹,刚要寻个位子坐下,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笑语。
“这清风楼的茶啊,最是醇香,乔姐姐别心情不好,那阮卿竹不过是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哪里有乔姐姐的身份高贵?”阮卿竹乍听见自己的名字,顿时转头望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乔双晗在几位小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面容在其中,如开在花群中的牡丹,艳压群芳。
阮卿竹瞳孔微闪,往后挪了一步,门外却忽然起了阵风,一个照面,阮卿竹脸色的轻纱便被吹落。
那绝美的五官露出,明眸如星辰,白肤若凝脂,黑发如乌墨,一身白衣遗世独立,宛如一个高冷清贵的仙女,看得所有人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