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膀:“确实不会很多,其实小周,这个案子大致的头绪就是这样,当然,具体的侦查工作并不那么简单,思路有了,我想你应该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的。”
朱毅可谓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如果说在这之前周悯农觉得面对这样一个案子是一筹莫展的话,那么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对这个案子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他的心里有些激动,雷霆说得没错,跟在朱毅的身边他确实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
朱毅看了看时间:“过得还真快,记得才吃过中午饭,这马上又到晚饭的点了。晚饭我们就在这儿吃吧?”邓琨苦笑了一下:“希望他们不会拒绝!”
虽然阿彩的父亲和傅春来还是没有给朱毅他们好脸色,可至少并没有再拒绝他们在店里吃饭。
晚饭就在小院里露天的石几上,小工把饭菜端上来,朱毅要了一杯散装酒,正要动筷,就听到几声鸦声。倚在门边的阿彩的父亲冷冷地说道:“就知道他们是不祥的人,这才什么时候就把乌鸦给招来了。”
客家人对乌鸦是很忌讳的,他们认识乌鸦是鬼马,乌鸦啼叫必然会死人。
阿彩父亲的话才说完,院里的几个人都望向朱毅他们,周悯农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带着森森的寒意,他竟然打了一个冷战。朱毅苦笑着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轻声说道:“吃饭吧!”
阿彩的父亲在一旁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谁会倒霉,唉!”傅春来皱起了眉头:“你就少说两句吧。”傅春来的心里也有些忌讳,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他自家的旅店,哪怕是再对朱毅他们不满,他也不希望在他的店里发生什么事情,晦气不说,还会有不少的麻烦。
“快吃吧,发什么呆?”朱毅敲了一下桌子,周悯农这才回过神来:“朱老师,你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发生?”邓琨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能有什么事发生?”周悯农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不踏实,总感觉今晚会出事。”
朱毅已经喝完了酒:“那你觉得会出什么事?”周悯农摇了摇头,朱毅说道:“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吃你的饭,晚上警醒些就是了。”
夜已经很深了,周悯农翻来覆去的根本就无法入睡,他的耳边总是回响着乌鸦的啼叫声,脑子里反复想着阿彩父亲说的那句话,今晚上谁会倒霉?朱毅告诉过他一些客家的习俗,自然也对他说了一些关于乌鸦的事情,乌鸦啼叫,必有人死!
周悯农想着想着便觉得头皮发麻,不过最后捱不住困意,他还是睡着了。
他是被几声乌鸦的啼叫给惊醒的,醒来之后他呆住了,借着映入房间的月光,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躺在地上,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好象还躺着一个人,而他的手上好象有什么东西,抬手一看,是一把短刀,大约七寸长,刀刃上满是鲜血。
周悯农一下子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扔掉了刀子,他两步到了那躺着的人的面前,这不是阿彩的父亲么?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早就断了气!周悯农想要看清楚,在门边的墙上找到了灯线开关,开了灯。
阿彩的父亲确实已经死了,他的胸口和腹部被捅了很多刀,周悯农的心里很是苦涩,他扭着望向自己扔掉的那把刀,他知道那把刀一定是凶器,他努力回忆着,想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却想不起来了。
怎么办?周悯农一下子没了主意,报警吗?自己就是杀人嫌犯,从现场来看,自己很难说得清楚。他想去找朱毅和邓琨,他们一定有办法。可他马上就否定了这种想法,从现场来看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不行,一定不能被抓住,否则一旦罪名坐实,自己就完了。
周悯农决定了,逃跑,只有逃跑还有一丝机会,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此刻他的内心里充满了焦急与矛盾,他轻轻打开门,然后就准备逃离旅店,想了想,他还是返回了房间,他要取走自己的枪,还有包,包里有些钱,必要时也能应急。
就在他取了包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旅店大门边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周悯农的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了,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转过头去见是傅春来,他挤出个微笑:“有点事情,必须马上赶到市里去。你还不休息?”傅春来说道:“我见阿爸的房间亮了灯,想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到傅春来这话,周悯农更惊慌了,正准备说什么傅春来说道:“你忙就去吧,我来关门。”周悯农感觉如获大赦,出了旅店,他跳上车,发动车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