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阿彩那案子的全部资料。”邓琨轻声说道。朱毅没有吭声,他在仔细地看着,看得很是专注,周悯农也说道:“验尸报告上并没有提到阿彩当时是不是已经怀孕了,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朱毅抬起头望向周悯农:“哦?说来听听!”周悯农说道:“负责验尸的法医就在这个案子结束后没多久就死了,在家里洗澡时热水器漏电,给电死的。说是意外事故,热水器的生产厂家也赔了钱,可是据说当时因为责任认定时很有争议,厂方怀疑这是一起人为事件,但最后拗不过还是赔付了。”
朱毅眯起了眼睛:“厂家是不是在县里有经销商?”周悯农摇了摇头:“经销商在市里,他们的热水器是在市里买的。”
邓琨说道:“如果阿彩当时真的怀孕了,而法医在验尸的时候隐瞒了真相,甚至做了手脚,那么法医的死就没那么简单了。”
朱毅点了点头:“明天我们到市里去,你们两个去找那个经销商,联系上厂家,把当时的相当鉴定报告拿到,查仔细一点,最好能够找到当时负责帮那法医安装热水器的人,搞清楚到底是质量问题还是安装过程有什么失误,如果都不是的话,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我去那个服装店,看一下那个假阿彩是怎么取走那件衣服的。”
周悯农有些不解:“如果说击毙的那个是假阿彩,那么她为什么要去取那件衣服,给我们留下这样一条线索呢?”
朱毅望了他一眼:“此一时,彼一时,当真阿彩的尸体暴露以后,那件衣服才变成了一条线索,可是在当时,却是证明她是真阿彩的证据,因为她订做了这样一件衣服阿霞知道,傅春来也知道,她取走衣服,穿在身上,至少阿霞和傅春来都不会怀疑她的身份是假的。当然,到底哪个真哪个假我们现在不好说,姑且先按我们的推测这样区分吧!”
朱毅很快看完了资料,看来县局后来还真把这个案子给悬了起来。邓琨说道:“这事我是让陆亦雷和沟通的,也不知道他给谁打了电话,县局的态度倒是很好,说是需要他们配合的尽管开口。”朱毅叹了口气:“现在我有些后悔了,不该这么早与县局发生联系。”
周悯农轻声问道:“是因为法医的事情老师怀疑县局有问题?”
朱毅淡淡地说道:“总有人有问题的,否则法医的死没法解释,我还是坚信阿彩当时高兴地让阿霞陪她去保健站一定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想要阿霞分享她的喜悦。”周悯农说道:“或许只是她认为自己可能怀孕了,但不确定,只是想让阿霞陪她去保健站检查确定一下呢?如果她只是空欢喜一场,而法医的死也只是个巧合……”
朱毅望向邓琨,露出了笑容,邓琨也笑了。
邓琨说道:“小周,记住一点,当巧合巧到了戏剧化的时候那就不是简单的巧合了。如果说这个案子法医的死是个巧合的话,那么更巧合的事情就是在阿彩失踪的前一天发现自己怀孕了,再接下去在时间上更是一系列的巧合,巧合得就象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你不觉得所有的巧合都太及时了?直到最后逼着警方只有把这案子冷处理了。”
周悯农不说话了,此刻他感觉到了自己和这两个前辈之间还是存在了很大的差距。
朱毅扔给他一支烟:“小周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阿彩的案子和裴晓刚的案子,它们的关键点在什么地方?”周悯农楞了一下:“这个,我想我们最首要的就是区分出谁真谁假,假的那个为什么要冒充他人的身份,他们的目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朱毅摇了摇头:“错了,如果我们把这两个案子并案侦查,那么案子的关键点在于多出来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凭白多出两个人,是不是在某个地方就少了两个人?”周悯农立刻就明白了朱毅的意思:“查失踪人口?”
朱毅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方向,但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很多失踪案一直到现在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说了,还有一类人也可能是我们无法查的。”周悯农还没问出口,邓琨就点头说道:“嗯,失踪人口及逃犯,这两类人是不可控的!”
朱毅笑了:“可是我们还是有办法将我们的排查范围缩小。”周悯农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朱毅说道:“一个人要怎么才能够和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只是个案,特例,那么可以说是碰巧长得像,但当它不是个案的时候,要做到这一点那么只能通过一个办法,那就是彻底地,精细地整容!”
邓琨也点了支烟:“而国内整容技术能够达到这一点的应该不会很多。”朱毅耸了耸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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