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旭一行人走远之后,这时几个兵卒护卫着一辆马车吱呀吱呀的快速而来停在脚舍门口,一个身穿六品官服的官员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冲进脚舍,一把抓住正从脚舍准备离开莫凯焦急的问:“清河侯呢?”
“县令大人!”莫凯赶紧拱手行礼,然后一脸迷惑的说,“清河侯没来过啊,方才只来了清河镇里典牛大人和一个少年郎,并不曾看到清河侯!”
“你眼瞎啊,那个少年郎就是清河侯!”县令急的跳起来嚷嚷。
“啊?”莫凯顿时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原来那个少年郎就是清河侯,难怪如此阔气……”
“怎么?莫非你还收了他的钱财?”
“嘿嘿,清河侯赏了属下二两金子!”
“糊涂!”县令怒斥一声,然后问:“原先住在这里的那一家人如何了?”
“回大人,那一家四口被清河侯接走了,不过……某方才听见清河侯呼那男子为爹……”
“什么?”县令一把揪住莫凯的衣服双眼瞪圆,“你可没有听错?”
“没有,绝对没有?”莫凯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怎会如此?我早已听闻清河侯父亲于七年前的秦楚大战中死了,清河侯怎么会突然凭空冒出一个爹来,难道没死?”
莫凯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略一思索便脸色发白的说:“县尊,若是清河侯父亲未死,那以前必然下发过死亡讣告,此事要赶紧回去查一下七年前的记录赶紧给他落实名分,不然等清河侯捅到皇帝面前,我等和以前办差的人皆都要吃罪……”
“不错不错,我得赶紧回去查一下!”县令也微微打了个哆嗦转身往外走,几步之后又回头恶狠狠的叮嘱说:“此事就此烂在腹中,千万勿要声张出去,一旦有人谣传清河侯父亲是战场逃兵,惹怒了他只怕有人有灭门之祸,所以你钱拿好,也要有命花才行!”
“是是,县尊放心,属下绝对不敢泄露出去半个字!”莫凯瞬间只感觉一股冷汗冒出来,浑身都如同浸入了冰水中一般。
当兵打仗结局只有三种,一种是死,一种是活,还有一种是失踪。
死的人自然会有随军的军吏统计报备,战争结束后下发讣告通知家属。
活的人只要没有断气,就要回归军营听候统一调遣,的确重伤无法继续参战者才让民夫发送还家,只要还能拿起刀剑就必须上战场拼杀,势均力敌的战争中耗的就是双方的精气神,哪一方先坚持不住就会崩溃。
而失踪者不好说,要么是被俘虏要么是逃兵。
既然以前已经通知陈虎已经死亡,那么就是承认他已经死在战场上了,是战死的,但眼下陈虎竟然又活着出现了,那么就说明以前的死亡通知发错了,陈虎要么是当了逃兵要么是做了俘虏才活下来。
但七年前的那场大战秦国把楚国都已经消灭了,被楚军俘虏的秦军肯定都已经释放还家,所以也不存在俘虏一说,因此推测下来陈虎必然是在大战之中逃脱战场成了逃兵。
如果清河侯的老爹是逃兵这件事传播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雉县县令是原来的县丞刘通,也知道江北亭和陈旭的关系,对于江北亭后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非常清楚,江氏能够在赵高谋逆罪的牵连之中不仅没有削弱权势,反而是越做越大了,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就是陈旭。
陈旭仙家弟子的身份现在已经在大秦传的沸沸扬扬,而且双侯爵的勋爵千古未有,眼下又娶了五公主和上卿蒙毅的女儿,有这两位的支持,陈旭的地位可以说如同泰山一样稳固,因此陈旭的身上不允许出现任何瑕疵,因此陈虎的身份必然不能是逃兵。
刘通回到县衙,立刻吩咐县尉房宽和管理户籍的官吏把七年前关于陈虎的资料全部找出来。
好在大秦的户籍制度非常完备,关于征调民夫军卒的各种记录也比较翔实,费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还是将陈虎征调到死亡的所有资料都寻找出来
“刘县令,这个陈虎是谁?都死了七年了为何还要大动干戈翻找他的资料?”县尉房宽很是不解的看着堆满一桌子的竹木简牍疑惑的问。
“你们都出去!”刘通看着摊开放在案桌上的一卷卷竹木简皱着眉头把一群文吏都赶走,只留下房宽一人。
“房县尉,清河侯今日来过县城,刚刚离开,而且接走一个人,这个人叫陈虎!”刘通脸色严肃的说。
“那又如何……啊,难道清河接走的这个陈虎就是记录上的这个陈虎?他们……他们是什么关……关系?”
房宽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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