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可不待他们有所反应,千叶早已蓄势爆发,摸到一个岩隐身前,先捂住这个敌人的嘴巴,刺啦,锋利的苦无切开这个敌人的喉咙,咝咝咝,热的血像刺破了水管一样喷射出来,一副精瘦的身体微微抽搐抽搐,不动了。
右手握着沾血的苦无,千叶眉毛都不皱一皱,如一抹淡烟,无声无息地飘到下一个岩隐跟前,那名岩隐得到一个缓冲时间,一脚飞踹,带着踢碎岩石的力量,朝着千叶的腰间踢去。
千叶当做没看到对方的攻击,空出的那只手一拳轰出,怪力爆发,带着雷音咆哮之声,一拳轰出,恐怖的破坏力如钻头般直钻入敌人的胸口。
“砰砰砰!”
一声声内爆声中,岩隐胸口内不知道被碾碎了多少骨头,千叶猛地一把按住他的嘴巴,他刷地睁大眼睛,他圆鼓着两只浑浊的眼球,迅速地暗淡下来,一双脚轻轻搐动了几下,不动了,千叶左手从他嘴巴上挪开,顺手替他合上两只圆睁得大大的却灰暗无光的眼睛。
不大功夫,两名中忍便死在千叶的手上。
在自己地盘上被杀死,死得好不窝囊,好不冤枉。
千叶那湿漉漉的衣服上,脸孔上沾染着大把大把猩赤的血浆。
他感觉到脸上粘糊糊的,浓郁的腥气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引得蚊蝇蜂拥而至。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屠宰场一般的帐篷,手里的苦无的刃口滚滴着一粒粒血珠子。
防止血腥气从帐篷里面漏出来,飘散在空气里引起外面巡夜游动哨的警觉,他扯紧帐篷门帘,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动静,目光转向旁边另一顶帐篷,又瞅了瞅左手这把血淋淋的苦无,他不禁怔愣住了。
一时之间,他竟然质问自己对敌人大开杀戒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自己会不会沦为一架高速运转的杀戮机器?
忍者执行任务是一种必要之恶,是迫不得己,但人终归是一个人,总难免会有恻隐之心,千叶虽然出手狠辣,但天性悲天悯人,一出手就是这么多条人命魂断命残,心里当真很是过意不去。
然而,他所要面对的毕竟是敌人,若是一时善念大发,心慈手软,势必会铸成大错,遗恨终生。
紧急任务在身,容不得他优柔寡断,必须杀伐决断,他顾不上去自责和反省这场残酷杀戮究竟有何意义,咯咯地咬着牙,轻手轻脚地走向下一顶帐篷。
既然找不到纲手的下落,那就一个一个帐篷去找,用这种笨办法,总能找到纲手。
捂住敌人的嘴巴,苦无割破敌人的喉管,血浆迸溅,腥气扑鼻………他咬紧牙关,狠起心肠,机械地重复着这个简单,直接,有效而残忍的杀人动作。
俄顷,当他感到握住苦无的右手臂微微酥麻之时,又有十条敌人的命被他送进了地狱,就像是杀鸡宰羊一样干脆利落。
脸孔上,衣服上,手臂上全溅满了血浆,千叶仿佛是一个刚刚淋过血浴的恶魔。
帐篷里,浓稠的血浆就像洗脚水一样毫不值钱的泼洒溅扬,一副副死得硬棒棒的躯体如同垃圾一般丑陋而恶心。
但为了救出纲手,千叶他,只好以身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