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戚瑾墨拿起苏然然锤在肩上的一缕头发,温柔的把玩着。
戚瑾墨忽然变化的气质,让苏然然猝不及防的身体一颤。
她下意识的往戚瑾墨的反方向倾了倾身子,却被因为戚瑾墨正攥着她的头发而不敢轻举妄动。
“我为什么要叫戚瑾墨,他为什么要叫戚御墨,凭什么他就可以御下,我就偏偏要谨小慎微?这不公平,你知道吗然然,这不公平。”
这是第一次,戚瑾墨在别人的面前,完全转展露自己的野心。
对往事的回忆,也勾起了他心中那些不甘的回忆。
苏然然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戚瑾墨,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为什么要告诉我当年的那些事情?”
戚瑾墨看着苏然然,她虽然竭力镇定,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证明了她对她的害怕。
戚瑾墨叹了口气,松开对苏然然头发的钳制,轻声道:“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还没有在谁的面前这么失态过。”
失态?苏然然心里摇摇头,那个明明才是最真实的戚瑾墨才对。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真相,你知道当年你父母的死和陈家有关,也知道陈家和戚雄以及戚家长老的关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一个人判断吧。”戚瑾墨重新恢复到温润如玉贵公子的样子,轻声道。
最可恶的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苏然然真想,苏然然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怀疑,怀疑因为他和戚御墨是对立面,所以他故意来挑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说,只是把大概当年的一个情景说了出来,说的话和苏然然零零碎碎知道的这些事情完全对的上,十有89是完全真实的,最后让苏然然自己一个人去判断。
这不是一道简单的题目。
苏然然坐在椅子上沉默着,隔了好久问道:“戚瑾墨,你和那个水家的家主想要我看到水家的遗产,就是想通过日记让我知道,戚雄和我们家的恩怨是吗?”
戚瑾墨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没错,只不过动机不一样,我和水家的长老的说辞是为了挑拨你和戚御墨的关系,让戚御墨出现漏洞。”
苏然然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戚瑾墨制止住:“然然你不用急着分辨,戚御墨把你看得有多重要,我最清楚不过了。”
“那你呢?”苏然然直视着戚瑾墨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知道这件事情?”
戚瑾墨沉默良久,温润的双眼满是认真,他注视着苏然然戒备的面孔,最终垂下眼睛,轻笑一声后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情况,让你能够有所提防而已。”
明明只是一句解释的话,从戚瑾墨的口中说出来,轻柔的语气好像是情话一样。
抬眼看向苏然然,虽然眼神有些松动,但依旧还是充满戒备,戚瑾墨苦笑道:“我不会要求你马上相信我,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自己小心一点就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然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况且这短短的一段对话,苏然然也判断不出什么,只是有一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的在心里发芽。
“阿墨他……知道手稿的事情吗?”苏然然问出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然后就像是在等待审判一样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双手搅在一起,后背仅仅的绷着。
戚瑾墨叹了口气,打给所问的说道:“你知道的,戚御墨见过你父母,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你觉得,他为什么去见了你的父母。”
一句话,让苏然然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
外面的阳光已经完全泄了进来,那么暖那么亮,可惜再暖也暖不了苏然然现在的心情。
如果戚御墨知道,如果戚御墨什么都知道,那他到底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和她结婚的呢?那当初莫名其妙的抢婚领证,是不是就已经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了呢?
这些话,苏然然再也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
戚瑾墨将苏然然送了回去,车子停稳当了之后,苏然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直视着前方,对戚瑾墨轻声问道:“戚瑾墨,戚家的长老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
戚瑾墨一愣,错愕的转过头来看苏然然,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关系自己的问题。
良久,戚瑾墨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他一字一顿的对苏然然道:“他们?他们是我毕生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