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坦白说,我在将嘉仇心里,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有分量,”我站起身,却又话锋一转,“但是我会竭尽全力,劝他把人交出来。”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想让钱陌远入土为安。
走出了检察院,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嘉仇的公司找他。
接待的前台认识我,却不敢轻易放我进去,只是吞吞吐吐,说老板不在,让我先回去再说。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撒谎。
不顾她的阻拦,我一路推搡着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前台急了,一下子挡在我面前,大声说,“苏小姐,您不能进去!”
这一声,不像是对我说,反倒像是和里面的人汇报一样。
果然,没有一会的功夫,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形容妖媚的女人,上围丰满得呼之欲出,绷得衬衫扣子都露出了缝隙。
挑了挑卷发,女人剜了我一眼,故意指桑骂槐地训斥着前台小姐,“叫什么叫,不知道我在和你们老板谈事情吗,没教养!”
前台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口里不断道歉。
等妖媚女人扭着腰离开,我这才慢慢走进了办公室里,一股子残留的香水味道直扑鼻尖,仿佛印证着那女人曾在这里逗留多时。
嘉仇靠在皮椅上,见到我进来,眉眼间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这是自他“逃跑”之后,我们第一次再见面。没有任何寒暄和问候,只有这样的相顾无言。
见我半天不吭声,他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扯了扯规整的领带,连带着整齐扣起的领口扣子也崩开,露出了蜜色的清晰锁骨,颈窝随着动作凹陷了下去。
“你不在家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他的话很冲。
我则是平淡得多,在他对面坐下,淡淡说,“抱歉,我不该打扰你们的深入交流。”
被我的话里有话刺了一下,嘉仇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她是我的客人,你不要成天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
“……呵,”我脱力地笑了一声,“那抱歉,我真是错怪你们了……不如你先把胸口的口红印擦一擦再说?”
气氛越加僵硬,谁也不搭理谁,最终还是嘉仇先败下阵来,苍白解释说,“扇子,我们真的只是单纯在谈生意,你——”
“算了,我说了,我不介意,”我率先打开正题,“我就想问你,你到底要把candy藏到什么时候?”
手指扶着额头,他抿嘴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说,“我知道,她现在就在你这里,你把她交出来。”
动了动眼帘,嘉仇出乎意料地轻易松了口,“你想替别人出头,我不拦着,而且我也绝对不会插手。但是苏扇,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这一趟,是为了活人来,还是为了死人来?”
“你什么意思?”我望着他,对这“活人”和“死人”心中忌惮。
耸耸肩,嘉仇说,“字面意思而已,但是你想好了,选择一旦做下来,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