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蒋先生安排的房子,以后就委屈您住在这里。”这话说得好听,可仍旧掩盖不了变相软禁的事实。
冷冷地瞥着两人,我一动不动,用行为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我要是说不呢!”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觉得我的威胁毫无力度。如今这里荒山野岭,也没什么通行的车辆,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住户,要从这里回去,谈何容易。
我咬了咬牙,之所以这样抵抗,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嘉仇。
这举动太反常了,他不是这么冲动和莽撞的人,现在直接把我发配到这么远的地方,他一定是肯定是有不想我参与的计划。
可以想到,一定是非常危险的。
一想到昨晚,他说的那番古古怪怪的话,好像是提前说好了离别的预告一样。我不自觉攥紧了手心,脑子里挤得不行,被自己各种胡思乱想弄得焦躁不安。
下一秒,我掏出手机,反复拨打着嘉仇的电话,从私人电话到办公室电话,无一接通。
就在我不知疲倦地想继续打下去的时候,保镖开口了,一句话击碎了我的努力,“别找了,老板已经走了,他不会接你的电话的。”
走?
那人继续说,“老板出去避避风头,等到时候到了,自然会再回来。你就老实呆着吧。”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我被关在别墅里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里有专门的阿姨,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却从不和我透露任何消息。
而我,也在日复一日的死寂和安静里,接受了嘉仇一声不吭将我抛下的事实。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这里等,等他将我放回去。
一日傍晚,我正呆在房间里,突然听见房门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显得非常着急和迫切。
我打开门,就见到矮个子站在外面,他脸上多了几处淤青,神情严肃,“苏老板,这里不安全,请跟我们走!”
说罢,一把抓住我的手,脚步飞快地往楼下走。
我脚下还踩着拖鞋,步子迈不开,任由他拽着跑,“你说清楚,怎么不安全了?”
想都不用想,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跑完了楼梯,矮个儿跑到了窗户下,半蹲着往外打量,大拇指和食指一边不自觉圈起来,用上面的老茧相互摩擦——这是长期玩枪的人留下的后遗症,攻击已经变成了身体的本能。
打量了一会儿,他的手摸向了后腰,低声呵斥,“现在不是你叽叽歪歪说这些的时候,好好老实点,我送你出去……要是咱们落到他们手上,那就算是完了!”
他说得不明不白,我也听得稀里糊涂的,而没等我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盘旋而又刺耳不绝,令人一惊。
就这一瞬间,矮个儿保镖的脸瞬间黑了,“妈|的,又是这群臭条子!”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去,随即也愣住了。
外面停了一排的警车,警灯闪烁,而其中一身防弹衣、黑长靴的带头男人,除了是钱陌远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