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小时,桌上的菜肴失去最后一点温度,彻底变成了残羹冷炙。
站起身,椅子脚和地面瓷砖相摩擦,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见他想上楼,我忍不住还是喊了一声,“别去。”
非常平淡的一句话,我却不知道嘉仇听到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背对着我,他扔下一句,“小宝还在上面。”
眼看他跨步又要上前,我站起身,酸涩的感觉顿时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你等等……就算去,也该让我先去。”
保持着一人宽的距离,我们走在通往二楼的沉木楼梯上,脚步声慢慢重叠成一道。
刚一上楼,女人尖细到快要断气的叫声就传入了我的耳膜中,一口一口“好爸爸”,毫无顾忌。
一步,一步靠近。
“快……再快点!”
停下脚步,已经只有一门之隔。
“怎么,嘉仇没有喂饱你吗……”
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我皱着眉,就听那女人娇俏一笑,又嗔又怨地喘着气儿,“他在床上就是个死鱼,一点劲头儿都没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毛病了——”
轰地推开门,我一脸淡定地站在门口,直面扑面而来的淫|糜气息。
一男一女挤在一张座椅上,女人大红的喜服揉成一团,堪堪遮住关键部分。而小小的蒋若星就坐在床上,无声无息地看着这一幕。
“妈|的!”背后的嘉仇终于爆发,只是他连看都没看那两个人,而是飞快地跑去了床边。
当看到爸爸来了一瞬间,小小的若星终于有了反应。他眨了眨眼睛,如同雏鸟一般伸出了自己的双臂,准准地落入了嘉仇的怀抱里。
“爸爸来了……别怕,别怕……”
慢慢的,他怀里传来了小猫一样细弱的呜咽声,两只肉肉的手臂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无声诉说着自己的害怕。
搂着蒋若星,男人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小家伙的眼睛那么纯粹,却已经溅上了不可磨灭的恐惧,看得我心里不可遏制地一颤。
“蒋嘉仇,你发什么疯,不知道晚点再上来吗!”
女人一边埋怨着,身子却扭成了白鱼,不停磨蹭着老男人,一边朝我投来了炫耀的视线,“快,好爸爸,再快点!”
冷冷地看着他们,嘉仇盖住了孩子耳朵,话语和冰珠一样用力砸在了地上,“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然而,那两人谁都不以为意,蒋奇峰脸上甚至笑意更深了,掰开了儿媳妇的大腿,佐以儿子的愤怒,更加兴奋地操戈起来。
轻轻走到了两人面前,我望着桌上打开的电脑,正显示着空无一人的餐桌。原来刚刚,他们就是一边欣赏我们“老情人”相聚,一边在这里苟合的吗?
微微一笑,我开口,“裘小姐。”
她如胜者一般,不知羞耻地起伏着。
然后下一秒,我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地扯到地上!
光溜溜地坐在地上,裘灵月气疯了,“你,你竟然——!”
“我怎么了?”我心平气和地说,“你的好爸爸在地下埋了十几年了,你想睡现在就去撬棺材板,不要来动我的男人。”
“你,你这个表子!”
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大骂,我已经苛刻上下扫了一眼,扭头对蒋奇峰委屈地说,“就这种货色,你要她不要我?”
也许是我宣誓主权的样子讨好了他,亦或者他很享受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老男人微微盖上了下身,颇是无奈地摇头,“你们两个……家和万事兴嘛,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
“我不想吵的,”我站到他身边,仔细地为他擦拭液体,然后一粒粒扣好上衣的盘扣,一脸认真地说,“您要是喜欢,下次就告诉我一声,我保证不闹了。”
这样一比,那边裘灵月就是个泼妇一样,又骂又闹,惹得最后蒋奇峰呵斥一声,“好了!先去收拾收拾,有什么等你冷静了再说。”
适时,嘉仇凉飕飕地说了一句,“保姆,给少夫人送个毯子。”说罢,阔步离开了这个闹剧般的场合。
窝在蒋奇峰怀里,他的大手慢慢拍着我的后背,惬意而闲适,时不时还能听到一声喟叹。
他多得意啊,他将自己年轻英俊的儿子牢牢掌控在手里,踩在脚下,连属于嘉仇的两个女人都围着他打转。这蒋家,仍旧是他的天下。
闭上眼,我慢慢咬紧了嘴唇。
两天后,嘉仇和裘灵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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